洛尘微笑回应:“姐姐说的这位高人可是那位上古神只?”
魔尊掩口轻笑:“正是你的师祖——武道真神。”
洛尘愣住片刻,旋即应道:“或许是因我师尊他们习性和脾性都与师祖相似,跟随师尊修真数百载,我逐渐沾染上了师尊们的某些习性和脾性,也沾染上了些许师祖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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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轻轻点头:“也许就是这样的道理。洛尘,你先前告知我你的身世,未曾欺骗于我吧?”
洛尘肃然答道:“我怎敢欺瞒姐姐呢,你精通读心之术,我是否撒谎,你还能不清楚吗?”
魔尊微微一笑:“关于读心术之类的说法你也信以为真么?那些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罢了,世上哪里有人真正懂得读心术呢……”
洛尘一怔,暗自责己疏忽,却又不禁含笑而语:“姐姐原来是在戏弄小弟,我还以为姐姐您身为魔尊,修为深不可测,真有洞悉人心之能呢。”
魔尊轻拂秀发,美眸中闪过一抹怀旧之意:“我虽寿元悠长,历经诸多奇人异士,真能修炼出读心神通之人,实未曾遇见过。那些声称知晓他人内心之人,不过是善察言观色、口齿伶俐之辈罢了。”
洛尘点头应声道:“读心神通仅存于传说之中,吾等修士纵有呼风唤雨、移峰填海之力,亦能运用元神探寻凡夫俗子所不能察觉之事物,然而人心最为难以揣摩,确实无人敢断言能彻知他人所有思绪。”
魔尊重笑一声:“你能明白这点最好不过,我不过是与你开个小玩笑,不想你竟当真了。”
洛尘苦笑回道:“魔尊大人与我开玩笑?恕我直言,世间何人能信此言?”
魔尊微笑宽慰:“罢了,是我失言,向你赔罪便是,莫要责怪姐姐我了。洛尘贤弟,虽然你年纪尚轻,但我们修真者从不以年龄论高低,故在我心中,一直视你如亲弟弟一般……有些事今日需向你明言,以免将来生出误解,对我们之间的相处造成困扰。”
洛尘心中微震,肃然答道:“姐姐有何教诲,请尽管告知,小弟愿洗耳恭听。”
魔尊语气转为郑重:“你年岁小于我,经历自然也少于我。有一句话本不宜出口,但我感觉我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可能正是因为我是仙,你是魔吧。”
洛尘回应:“仙魔之分实则无妨,无论是修仙还是修魔,最终目的皆为证道成神。姐姐您已身居魔神高位,更是魔界的主宰,何必在意这世俗之见呢?”
魔尊静听着洛尘的话语,而后淡然回答:“此我可以不在意,但他人又如何看待此事呢?他们会说你自甘沉沦,爱上了——爱上了一个魔族。届时你又该如何应对,是否会因畏惧世人议论而退缩?”
洛尘一愣,始料未及魔尊竟有此意,一时未能回应。
魔尊见洛尘沉默不语,以为他在权衡其中利害,于是继续说道:“日后若我们走到了一起,即便我们自身对此毫不介意,我们的子女……恐怕也会因为这些舆论压力而无法挺直腰杆。”
洛尘心头瞬间五味杂陈,他与魔尊分明只是对立立场的关系,怎的突然扯到孩子的问题上了?一旦此事让苏墨知晓,她又该作何感想?
洛尘满腹郁结之际,魔尊依旧淡定地续言:“哪怕孩子们能无视那些流言蜚语,你的师尊又是否能接受我们走到一起呢?他会因此而不认你这个弟子么?”
洛尘愈发感到困惑,此刻魔尊表面上镇定自若,但言语间颇显混乱颠倒,显然其内心深处十分紧张,只不过并未显露得太明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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