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也没队伍,全靠我这千多兵济得甚事?
何况,我看这李三坏得很,军士家家有田,或在山北,或在塞内,真说造反,这千多人又有几人肯拼命。”
张万进这话说得诚恳。他的队伍经过教练军几次三番回炉重造,虽然保留了部分骨干,但是军士也一茬茬换了不少,可不是当初在云中做大事的队伍了。
最要命的就是这个授田分地。
如果只是给钱,这都好说。军士们大手大脚惯了,很少能守得住财,吃喝嫖赌,有的是办法花光。
但是分地不同。
这土地可自种,可佃种,买奴隶那也算自种,但不许买卖,不许对外抵押、典当。在这方面,官府管理慎重,一经查实,放钱的官府绝不支持以田抵债,而是直接收回土地。
其实,授田户若确实家里缺钱急用,可将田押给官府借钱应急,利息不高,一年不要一分利。甚至根据军中不同阶级、功勋,利钱还有各种减免优惠。
总之,有了土地,军士们就有了念想。尤其是家眷也都安顿稳当之后,就是军士想闹,也得顾及一下家里。好好日子不过,瞎折腾么?
对于辽王治下的种种,张万进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啊。
李小喜道:“仅凭你我如何能成。”
“怎么,还有援兵?”看李小喜笑而不答,张万进试探着问道,“刘守光?”
李小喜点头道:“张兄果然是明白人。”
“明白个球。”张万进直把头摇,道,“弄不成,远水解不了近渴。”
“若在平常,自然是无能为力。若是梁朝来犯,牵扯了大军不在呢?”李小喜十分得意道,“你晓得梁朝一直在筹划北伐,这一二岁,指不定哪日就打过来了。届时,镇中主力为梁军牵制,刘帅却突至城下,还不成么?”
张万进道:“那就更不成了。
辽王麾下,好歹还有些富贵。如你所说,便是成了,也是给梁朝做了嫁衣。
那朱三手黑,爷爷可不像被他杀头。”
要说咱朱三哥的名声确实不好,尤其王师范一家子被杀,影响很不好。
李小喜道:“给梁朝做嫁衣当然不能。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我等做好谋划,且看朱三与李大杀个两败俱伤再说。
李大我很了解,朱三想赢他,少说脱掉三层皮。届时,你我开了城门迎刘帅。
义昌亦有二三万精锐,卢龙牙兵过半家眷都在城内,有刘帅托底,整顿卢龙易如反掌。届时,朱三精疲力竭,还要收取河东,哪有力气来与你我作对。”
要说李小喜这个水平还是有的。
要鼓动人造反,没个看起来说得过去的道理,谁肯。他并不知道成德那边已经打起来了,但他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朱三和李大早晚要分个高下。
汉末曹操伐吴,在赤壁受挫,却叫刘备捡个漏。
眼下局面与之何其相似。
对刘守光,李小喜还是很有信心地。
张万进闻罢,与李小喜目目相接有那么片刻,一甩手,高声叫道:“哎,来了半晌,怎么无酒无肉亦无女子。”
李小喜也不再多言,对兄弟道:“去,叫人过来伺候。”边说,便与张万进互相递过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