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匹布怎么卖?”傅瑶怕被人抢了,连忙小跑过去,一只手压在布上,这才询问。
掌柜的倒是被傅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了眼傅瑶手下的布匹,有些为难的道:“这个,客官真是不好意思,这匹布已经有人定了,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傅瑶闻言就搭下了脸,皱着鼻子道:“你们这么大的铺子就没有一匹一样的吗?”
掌柜的有些尴尬,赔笑道:“这个,这匹布是附近一户人家织的,并不是我们大批进的货,所以实在是没有了,而且那户人家听说不想织布了,这种花色的布,恐怕以后都不会有了。”
傅瑶皱了皱眉,手指慢慢摩擦布上的暗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钱银子放到案上:“掌柜的,你找个伙计带我去找那户人家好吗,我是真的很喜欢这布。”
有钱不赚是傻子,掌柜的十分乐意的收起了那一钱银子,叫了一个打杂的带傅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少爱恨书不尽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了你……”蓝衣青年神情恍惚的摇着头,低垂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离哥哥,你说过要娶的人是我!”手中滴血的匕首掉到地上,一身粉色的女孩狠狠抓住青年的手,执著到恐怖的眼神像一条毒蛇,咬住了青年,“你明明是我!”
“……你……杀人了!”青年怔怔的看着女孩手上的血印上自己的衣袖,猛然回过了神,推开了女孩,“你杀人了!你杀了月儿!”
“杀了那个贱人又如何!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卑贱下做的婢女,竟敢同我抢你!”女孩从地上爬起,放声笑出来,她整个人都好像疯了,原本粉红秀气的罗裙沾满了鲜红的血液,配上她的神态表情和旁边地上的女尸,叫人心里发毛。
“……我……我要去报官!对!报官!”
青年僵硬着身体要跑,却被女孩拉住了,女孩痴笑着摸着他的脸,“别忘了,是你帮我逃出家的,是你看着我杀、她杀她母亲却没有阻止,你是从犯!”
“离哥哥……你是我的了……只是我的……哈哈哈……”
带傅瑶来找织布人家的打杂小伙子走到半路被人拉住带回家了,理由是,家中娘子生了。傅瑶问清楚了路也没为难他,放他回去抱孩子了。
“这人倒是很有眼光!”傅瑶站在小院外打量了一番,这院子虽然小,却打理的井井有条,连满地的青草都被修剪的整齐,在这半山腰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她喊了几声,没听到人回应她,便推开篱笆走了进去。
走近了屋子,傅瑶动了动鼻子,她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气,当即踹开门跑进了屋子。
眼前是两具女尸,一老一少,老的大约是六十来岁,少的只有二十一二的样子,傅瑶四下扫了扫,屋子除了那老妇身边花瓶打了之外,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傅瑶伸手摸了摸尸身上的伤口,又走过去拾起那把玲珑小巧的匕首,试了试手,认为这匕首是刚刚好给女子用的,男子拿着这匕首会不趁手,而杀人这么大的事,凶手一定会挑选最合手的兵器。
傅瑶在屋里走了一圈,什么痕迹都没有找到,她想了想,推开窗户往外找了找,果然找到了留有被踩踏痕迹的青草。
傅瑶翻窗跟着那些有折痕的青草一路找过去,果然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树藤遮盖了整个山洞口,傅瑶扒开树藤钻了进去,里面倒是很大,洞壁四周有许多天然的荧光石,照的洞中亮如白昼。
傅瑶从山洞里找到了两套血衣,一蓝一粉,摇摇头,她笑道:“蠢死了,东西这样处理。”
拿着衣服正要出去,傅瑶感觉到有一些微小的声音,她细细一听,是心跳声,大约三十多人的心跳声,而且就在山洞之外。
怎么会没有听到三十多人的脚步声呢?傅瑶纠结着,怀着好奇的想法出了山洞,一把把捕快刀围成半圆对着傅瑶,傅瑶看到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站在这些人身后,正眼神凶狠的看着自己。
捧起一捧水拍到脸上,女孩从丫鬟手中接过绣着双生花的帕子擦干了脸,摆摆手让丫鬟退出去,自个躺床上睡了。
她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实际上她一粘枕头就睡了,可见杀人也是个体力活。
梦里并没有什么恐怖毛竖的景象,有的只是一些散碎的记忆。
温暖的春日,女孩躺在水阁里看书,四周纷飞的白纱美如仙境,看了一会,女孩放下手中的书道:“月儿姐姐,这儿真无趣,你说要是我们能出去多好啊,话本上说,外面很好玩的。”
一只白净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月儿温柔的一笑,道:“不论是天上、人间、黄泉还是其他的什么地方,月儿都会一直陪着小姐,直到月儿散尽胸口最后一丝温度,无法动弹呼吸。”
“那我要是不带你去呢?”女孩笑嘻嘻的看着月儿。
月儿依然是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月儿要跟着小姐,这是月儿自己的心意,即便小姐不喜欢月儿了,不想要月儿伺候身边了,月儿也会以自己的方式留在小姐身边。”
“嘻嘻嘻……月儿姐姐真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女孩开开心心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