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早晨,
城市的地平线泛着微微朦胧的光亮,天边被染得通红,城市零星亮着灯光,清凉的微风拂过树梢引来了阵阵鸟叫。
流动的水面闪烁着粼粼光波,被阳光划出一道道刺眼的白痕。
即是朝阳新升,又像日落时的晚霞。
寻常的东西总是不受人待见,越是稀罕物越容易珍惜,
而有些东西,直到失去时才懂得珍惜,
有道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们永远也无从得知下次重逢与意外哪个先临,所能做的仅有珍惜当下,珍惜重逢跑过了意外的时候。
但无论有多么幸运,意外也终于有一日会先于重逢,
那些在逝者碑下悲切痛哭的人们,不知有多少泪水是用于弥补平日里的亏欠。
人生在世,最大限度能够做到的唯有“不悔”二字。
……
“来来来,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徐爷一手拿着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铁盆,另一手用手拍着盆底,似乎是拿铁盆当做鼓在拍。
“行了行了,可别敲了,跟个叫花子要饭似的。”徐妈笑着骂道,
“欸,你还真别说,我天天出去走的时候正好能拿上用。”
徐爷一边将铁盆翻过来,一边颤颤巍巍地伸向徐妈:
“每隔路上碰到一个人我就这样…行行好吧,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还有两个小孩要养,我们能饿着也不能让小孩饿着啊。”
“可拉倒吧,你要是早个几十年再打扮的灰头土脸的说不定还有小年轻信。”
“唉,那段时间我要是真这么做,每天讨个几百人回来,那咱家现在估计也不缺钱了。”
徐爷将铁盆放下,看起来还有点后悔地说:
“还记得之前村里那个假乞丐不,你小时候每次路过看他可怜非要塞几口吃的,拦都拦不住。”
“这事儿都说几遍了,咋还说呢,不厌吗?”徐妈有点不好意思。
“不厌不厌,一点儿都不厌,每逢年过节我都得讲一遍。你前脚刚给完人家就收摊走,路过拐角就撇了。”
徐爷摸了摸下巴感慨道,
“后来才知道这假乞丐天天挣得比谁都多,这边乞讨的差不多就收摊回人家的大宅子洗澡休息了。”
“爸,话说回来,你又咋知道的呢?”徐妈好奇地问道。
徐爷冷笑了一声,缓缓回答道,
“那时候你还是风华正茂的姑娘,那乞丐看你年轻还善良,想着你好糊弄,就每天打扮完找你去……没想到吧?那个追你的有钱人家其实背地里是做乞丐的。”
“怪不得爸你当时死活不同意,那为啥不早些说呢?”徐妈更疑惑了。
“我要是那时候跟你说这家伙是个乞丐,你怕不是得以为我老糊涂了。”
徐爷摇摇头道,作为老一辈人他可谓是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