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又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伯父张永忠。
于是他开口问张永忠道:“那您有什么计划?”
“难,非常难!只有拿下陈大平和白喜民,后续的报复才能开始,不然人家随时都能反败为胜”
“对,是该先拿下他俩。”
厉景琛想到了后世,陈大平干到了副市长,白喜民更是干到了市长一级,有他俩在,陈白两家就不会落败,算不得报仇。
张永忠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只是要想拿下这两人,单靠咱们自己几乎没什么希望,只能寄希望于政治斗争了。”
厉景琛也不由得丧气,看来重生者也并不是万能的,最起码以眼下自个的能力,是没法找陈家报仇的。
事实上张永忠还有一个办法没有说,那就是舍弃自己这条老命,刺杀陈大平,不过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厉景琛没有说话,从陈白两家后世的境遇就能看出,张永忠上一世并没有报仇成功,无论什么原因导致没能成功报仇,都只能说陈家厉害。
张永忠的情绪很不高,但还是强惹不适,继续为厉景琛介绍陈家的情况。
“陈家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在金明县可谓是黑白通吃,单靠咱们自己的力量,要想拿下陈家,可以用痴人说梦来形容。
就是白喜民也很难对付,他不像白家的其他人,年纪不大城府极深。
我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确定100%的拿下他,所以一直没有采取行动。”
厉景琛听完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估计伯父上辈子没有在陈大平和白喜民身上没有取得成功,最后只能骗光白家的财宝。
“伯父,您知不知道高小顺和我家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帮我家?”厉景琛忽然想到了这人。
“我知道你的想法,想通过他来对付陈家,这压根就不可能,你就不用想了,当年你爷爷在中原救过他一次,人家已经报恩了。
再者,起风过后,他就调离黄原,我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哪里工作。”张永忠打消了厉景琛的想法。
“伯父,白喜民的老丈人陈大平是个什么样的人?”由于时间久远,他对于陈大平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了。
“陈大平是金明县有名的实力派,别看他只是一个副县长,就连县长都敬他三分,几乎可以和书记县长平起平坐。”张永忠脸色难看的说道。
“您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他家都有哪些人,咱们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厉景琛知道,要是拿不下陈大平,白喜民也相当于拿不下。
“起风之前,陈家在金明的实力也就一般。
不过风起后,陈家几兄弟仗着胆大心黑,乘势起家,打倒了很多人,也搜刮了不少钱财。
且经过这些年发展,陈家开枝散叶,县里很多实权部门都有他家的人,黑道上也有陈建军,打倒他们谈何容易。”张永忠满面愁容的说道。
“对于他家起风之后的做法,就没人进行清算?”
“清算了,他家的事情都被老二老三认了,这两人失去工作,其他人没有任何损失。”
“一定有办法的。”厉景琛喃喃自语道。
“难,大家都知道陈家有问题,县里很多人在起风后都被陈家带人抄过,有些人甚至因此丧命。
可是这些被抄家的家族,出了县城没有任何的影响力,再加上又时过境迁,要拿下陈家又谈何容易。”张永忠为难的说道。
“白喜民、陈大平……”厉景琛反复念叨着这两人的名字,思考打倒两人的办法。
良久,厉景琛眼睛越来越亮,得益于重生之后的福利,他终于想起了陈大平是何许人也。
他记得上一世自己在乡镇上开烟酒门市时,有一次和几个酒友喝酒吹牛时聊过陈家的事。
要不是如今仔细回忆,他还想不起来。
记得那个时候,陈大平的儿子陈鹏也已经成了金明县的常务副县长了。
陈鹏的名声极恶,县里都在传其贪污腐败、包养情妇,他的儿子陈俊博更是被人骗去澳城输了两个亿。
当时大家伙都是义愤填膺,心想陈家贪污这么多钱,这下该倒台了。
结果其中一位酒友说人家姐夫白喜民是市长,屁事没有。
厉景琛当时除了气愤什么也做不了,毕竟仇人已贵为市长,不是自己可以对抗的。
他们当中的另一个酒友也跟着附和,说人家爷爷陈大平就是牛人一个,并向大伙科普了陈家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