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庄子外边,江怀赋依旧是坐在里边看书,甚至都没有发觉宋禾儿上来。
“很少见你这样认真,看的什么?”宋禾儿问道。
江怀赋这才有所察觉,缓缓地抬起了头,默默良久,“没有,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宋禾儿笑了笑,“这并不像你的风格啊?给我瞧瞧,让我也见识一下这是什么书。”
江怀赋将手中的书籍递到了宋禾儿的手中,见封皮上标着南诏两个大字。
宋禾儿虽然对古代的文字多有不通,但大抵也能看出来这是一本,南诏的官府备案人员名单。
江怀赋心思缜密她是知道的,只是这种书本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途,不知道江怀赋这么认真的看这些做什么。
“这不是就是一些老百姓的人员名单吗?你看这些做什么?难不成在找什么人?”
江怀赋又将书接了过去,将上边画圈的两个人名指给她看,“这些标上红圈的人,都是已经过世了的,后边清楚的写着过世的时间,以及生前的年龄。”
宋禾儿一时间有些猜不透江怀赋的心思,“可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怀赋没有说话,只是别有耐心地盯着宋禾儿瞧,似是在逼她想出其中的关窍来。
“你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顶替她们,在南诏生活!”
“嗯。”江怀赋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疯了?这些都是死人啊,且不说官府已经备案,就连他们身边的亲戚朋友也是知道的,我们顶替,岂不是用不了多久就要露馅了?”
“你总是这样急躁,还没听我细细分析,就急于否定。”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做的滴水不漏?”
江怀赋将书本继续打开,扫视了上边所有的人员目录,然后又打开最后边写着百姓家眷信息的扉页,然后耐心解释道:
“她们的身份都有明确记录,有的没有几分背景,在南诏更无亲眷,这些身份简单的暂住外籍商人或者庄户,死了基本没有人知道,即便是活着也很少有人认识,还有的一些是意外死在外地的商人,那南诏的人自然也是不认识的,所以你们只要顶替了他们的籍契信息,便可以在南诏安稳地生活下去。”
宋禾儿这才彻底明白,江怀赋这样认真地研究这本名册,无非就是在替她们找出一条脱胎换骨的出路。
即便有一日,逃离忻州的事情东窗事发,她们几个人有了新的身份,中原那边也是查无可查,总不能到南诏来越界搜寻吧。
想到这,宋禾儿心里美滋滋的。
“倒是你比我要聪明一些,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岂是你没有想到,只是你不敢再麻烦我罢了,不过这些事情我已经着手安排了,你们先在庄子里住上一段时间,若想着做点小生意维持生活,那也得等稳定了之后,总之,要听我的指挥,不能冒然行动。”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