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殿下,倒是姑娘活得惬意些。
这样想着,如意耐不住多夸了自家姑爷和文远侯两句。
阿行敷衍地点点头,左瞄右看,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如意呢?她怎么没过来?”
似乎觉得这么问容易被发现。
阿行又补了一句,“还有彩练呢?怎么也没瞧见?她不是少夫人的贴身婢女吗?怎么就你一个?”
吉祥于情爱一事最是不开窍的。
偏刚也听了一场自家姑娘的墙根,脑子里还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没倒出去。
阿行这么一问,她好似发现了什么新事物,立即揪着阿行不放:“你是想见如意呀?还是想见彩练?”
“我……我几时说想见她们了?随便问问,不行吗?”
阿行心虚道。
吉祥睁大铜铃般的一双大眼睛,不肯放过阿行脸上的半分表情,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又不是不能去郁家,几乎天天跟着公子去,天天见的,有什么想?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所谓半斤鸭子嘴四两,说的便是阿行了。
吉祥不信,倒也不再和他辩。
但好奇心不减,将下巴上的小手放下,转身看向屋里的姑娘和姑爷,忽然不咸不淡地来了句:
“猛叔好像看上我家如意了,非说她身子骨没恢复,不宜出远门。”
说话之时,杏眼微挑,余光精准地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还没找个理由编彩练的‘浪漫事迹’,便见阿行清俊的容颜多了几许变化,顿时转过身来指着阿行,“啊……原来你是看上我们家如意了!”
“瞎……瞎说!”
阿行舌头打了结。
白净的脸顿时红云密布。
他自认为自己确实对如意有些好感,但远还不到看上的地步。
吉祥不听,将手摊在他跟前:“不让我瞎说可以,给封口费!不然我就告诉如意,说你小子惦记她!不仅如此,我还要告诉我家姑娘,说你小子对如意有歪心!”
“你休想!”
阿行又羞又气。
扭头就跑。
吉祥在后乐得捧腹。
就在她感叹眼前人是个傻小子的时候,傻小子竟然杀回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再从荷包里掏出他为数不多的碎银子,抓起吉祥的小手,一把将里面的碎银子拍在吉祥的手心里,咬牙切齿道:
“给你!都给你!行了吧?记得闭嘴!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在少夫人和如意面前乱说,我跟你拼命!”
“可以,看在你如此大方的份上,我保证不告诉姑娘和如意。”
吉祥笑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