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佳满脑袋都是订单和钱,根本没注意周珩进来,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于是手一抖,杯里的茶水晃荡着溢了出来。
滚烫的液体打在手上,疼得她“啊”了声,险些甩手扔杯,将里面的茶水全泼在赵成脸上。
周珩也没想到剧情会这么发展。
他两步到了近前,快速拿过杯子,拉起岑佳的手查看。
白嫩的肌肤一片红,现在看上去不是很严重。但不好说过一会儿是不是会起水泡。
“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赵成也跟着一叠声的追问。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在毁容的边缘九死一生过。
医院倒是不用去,不过得赶紧冲冷水。
周珩懒得废话,将接过来的杯子往他手里一塞,拉着人出门直奔卫生间。
从小曲工位前路过时,还不忘吩咐她:“办公室有冰袋吗?没有去冰箱里随便找个能用来冷敷的东西,记得拿毛巾之类的包上。”
岑佳的烫伤没有那么严重。
冷水下面冲了不到20分钟红印就消失了,更别说起水泡。
周珩见状松了口气,但脸色依然不好:“岑小姐,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就不能稳重点吗?”
岑佳冲久了冷水手凉得像冰块,听了他的话心头却控制不住有些起火:“周珩你能讲点道理吗!要不是你突然进来,我能被吓到烫手?”
“呵……”周珩冷笑,“我不进来,你是不是都打算直接喂到他嘴里喝?”
“你不给他端茶倒水,我就是突然进来又怎么样?你能烫到?”
小仙女才给他倒过几次茶,送过几次咖啡?
这待遇他都不能经常享受,凭什么便宜姓赵的!
岑佳无语。
或许是空气中的醋味儿太浓,狗男人的这番阴阳怪气忽然就让她生不起气来了。
“大哥,你别发神经好不好!”岑佳边说着边甩开他,关掉水龙头。再这么冲下去,都要着凉月经不调了。
她看了眼已经完全看不出异样的手背,又扫了眼卫生间门口,确定赵成没跟来后才压低声音道:“人家是来给我送订单的,我看在钱的份上给他倒杯茶怎么了?”而且还不是什么好茶,是那种一次性茶包。“我挑门立户做生意也很难的,你体谅我一下不行吗?”
周珩并不吃她这套。
他“哼”了声,仍旧有几分不依不饶的意味:“他能给你多大的单子?我照顾你那么多次,还手把手教你做生意,也没见你这么殷勤。”
岑佳彻底不想跟他说话了。
颠倒黑白的狗男人!她早晚得让他气出来各种结节。
她怎么没献殷勤?她当初可是……
许许多多的画面骤然窜进脑海。
那些不分日夜的肆意荒唐,她以为自己早就遗忘了,然而却一早烙印在记忆中,那般深刻、清晰。
岑佳脸色涨得通红,嘴里也一阵阵口干舌燥。
她狠狠瞪了周珩一眼:“神经病!要发疯回你自己地盘儿发!”说完不再搭理他,转身就走。
然后才迈出去半步,就被周珩从后面一把扯了回去。
他一手揽上她纤细的腰,一手掐住她的后脖颈,牢牢将人控制在自己怀里后,低头便吻了下去。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等岑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半点没有挣扎的余地。
周珩的吻有些蛮横。
炙热的气息混合着呛人的“醋”味儿,铺天盖地。
小仙女一边不受控制地晕晕乎乎,一边在心底暗骂自己不争气。
两个人最后是被不放心赶来查看的小曲给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