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些百姓都堵在了门口,跟见杀父仇人一样,对王妃破口大骂,他们想要出去都难。哪里还有事情可以做。
司夜云语气轻飘飘道,“当然是准备出城啊,父皇估计快要下旨将我送出城了。”
七喜:(ΩДΩ)
她这下不是生气,而是慌了,着急的眼泪都飙出来,“王妃,陛下难不成也跟那帮愚民一样,想要将庆敏郡主的事情怪在您的头上吗?”
可庆敏郡主的病真的跟王妃无关啊。
谁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庆敏郡主的病还会好转,后面突然急转直下。
说不定,栎王本就知道这件事,是故意利用庆敏郡主做局,让王妃陷入这种境地。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升起,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红了一双眼睛,压低声音跟司夜云说出自己的猜测,虽然她知道这么揣测栎王不合适,但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
司夜云望着她焦灼的小脸,语气依旧淡然,“行了,父皇的决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你做就是了,记得多收拾一些东西,咱们恐怕要在外面多住一段时日。”
起码也得等西宁大皇子来了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七喜越听越是生气,但要议论的人是当今陛下,她就算心里再有气,也不敢光明正大议论,哼哼了两声,不情不愿的按照司夜云的吩咐去准备东西。
圣旨远比司夜云想的更快,在庆敏‘逝世’的第三日就下了,虽没有明说让她不再行医,但让她离开盛京三月,也足以表明了一些态度。
慈宁宫也没任何反应,想来也是默许了这件事。
后宫妃嫔们知道这个消息,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毕竟司夜云的医术实在高,人又经常来后宫,她们要是搞点小动作就被发现,还怎么宫斗。
眼下人离开还被禁止行医,对她们来说简直是一件好事。
朝堂之上本来吵嚷的十分厉害,但圣旨一下,众人就不再多说什么,以应丞相为首的人心里再有不满,也只能应下,因为君无戏言。
但应丞相当即言身体不适,告了长假,其他人也想跟随告假,但被应丞相阻止了。
毕竟如果因为靖王妃的事情,导致朝堂动荡,多人告假威胁陛下,那么就算日后靖王妃的事情得到反转,陛下也会对靖王妃乃至靖王产生不满。
其他人想想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因此也只能顺着应丞相的话继续留在朝堂之上。
陆尚书也想告假,但陆尚书严令让他留下,刑部可离不开人,南岳的天要变了,陆尚书得看着才行。
至此朝堂的纷扰也停下,市井本就跟随着朝堂的想法而来,他们停下,市井也逐渐停歇。
有些百姓对圣旨颇有微词觉得太严重,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靖王府的车队朝着城外而去,就连驿站的北芪人也一并离开。
随着司夜云离开,盛京城仿佛也瞬间安宁了许多。
但这样的安宁日子没过多久,就听闻西宁来访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