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夫人顿时不解,自己的人为什么还要担心?
应丞相见她不懂,苦笑一声,“夫人,这两日,四公主一共去了五次祺王府。”
这些事情,瞒得了普通人,可瞒不了他们这些老家伙。
只是靖王妃还在尽力救陛下,他们权当这件事没有,可现在城门都被围住,他担心城外那些人是祺王的人。
西宁的人好对付,他们不可能悄无声息出现在城门,来人或许并不多。
可若是祺王的人,那就不知究竟有多少了。
应夫人心头顿时一惊,“你是说,祺王跟西宁勾结?”
应丞相不想承认这个结果,但还是沉重的点了下头,“极有可能,夫人,这次南岳怕是危险了。”
应夫人顿时勃然大怒,“他堂堂王爷,难道还不如三岁稚儿懂道理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竟敢跟西宁合作,这天下究竟是西宁的还是南岳的!我看他是糊涂了吧!”
换做往日,她定然不会这般肆意评判,但若祺王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别说在府上说,当着祺王的面,她都敢指着鼻子骂。
“好了好了,夫人莫要动怒,老夫这就进宫去看看情况。”应丞相命人前来帮他换上官服,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凝重的脸色上带着几分赴死的决心。
应夫人脸上也同样凝重。
不管是西宁人还是祺王府,其实寻常百姓倒还好,唯有他们还有皇宫最为危险。
夫君在这个时候选择去皇宫,无疑是选择跟陛下同生共死。
但身为南岳子民,她甘愿。
“夫君莫怕,上穷碧落下黄泉,妾身都会随你一同走。”应夫人握着他的手,掷地有声说道。
应丞相眼角有些湿润,反握住她的手,很紧,“等为夫回来,就归隐田园,好好陪夫人。”
应夫人破涕为笑,“好,等你归来。”
归隐一事其实应丞相早就提过,按照他这年纪也早该告老还乡,是陛下不愿放手,还破格将他一直留在盛京。
如今他也不想再留着,这次就算陛下不愿,他也要回乡。
与此同时,六部尚书皆换上了朝服朝着宫中而去。
众人齐聚在宫门前,对视一眼,皆莞尔。
“我没想到闵尚书居然还来了。”陆尚书讥讽的看着闵康,上回要不是闵康将靖王妃赶出盛京,陛下也不会遭贼子暗算,闵康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此生死存亡之际,本尚书当然得来!”
他只是祺王的人,但更是南岳的人,南岳危,他怎能退让。
但面对陆尚书的讥讽,他也不会退让,立刻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