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heidi跟老板在办公室里也不只是亲亲密密,也上演过一些令人兴奋的场面,例如有一次大清早刚上班,heidi就怒气冲冲的窜进去了,然后里面就传出来两个人暴跳如雷的争吵声,我们四个人不明就里,也不好过去劝架,当然也不能叫保安了,于是就坐在门口偷听,因为她们三个都听不懂,所以我就把我能听明白的句子一一给她们翻译。
听了半天,总算是有点眉目了,原来老板一晚上没有回家,而且手机关机,傻子都知道这是没干好事了。
两个人在里面打斗的时候,显然che处于下风,我就听见他在里面猛喊我的名字,估计是想让我进去帮忙调停。靠,老板和老板娘干仗的时候,你不管去帮哪一方,最终一定会倒霉。于是我装作没听见拿了份报纸偷偷溜到洗手间蹲坑去了。
我回到办公室以后,老板和老板娘已经离开了。总经理室一片狼藉,尹小芸在那里忙着收拾。我回到座位上,开始胡乱翻看网页。
忽然,尹小芸慌慌张张的从总经理室跑出来,非拉着我要进去。我莫名其妙的被他拉到che的办公桌前,小芸拉开一个抽屉,里面居然放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只有一个名片大小,正中间有一个镜头,看样子像一部相机。我拿起来看了看,很薄,大约两个硬币叠起来那么厚,这肯定不是用普通胶卷的了,但是我左右看看,也没看到有什么接口或者是电池舱。侧面倒是有一个小盖,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敢打开。整个机身没有任何品牌标识,这有点不合常理。
联想起几天前刚刚看过che的手枪,对这个怪怪的东西我已经不再紧张了,于是我跟小芸说没事没事,估计就是个一次性相机,在美国这东西挂在超市里论“打”卖。
就在这时候,老板突然推开门就走了进来,原来他只是送heidi到楼下打车,当时我正坐在总经理的位子上,手里端着那个“一次性相机”,而小芸则斜趴在老板的桌子上,紧张的抓着我的胳膊,眯着眼睛看着我手里的东西。
Che当然是勃然大怒,把我们轰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身为办公室主任的巧姐通知我,我刚得到的加薪决定被取消了,而小芸得到的处分是,重新进去给她收拾办公室。 我fit! 又不是我先打开抽屉的。但是又不能去老板那里告小芸的状,这个哑巴亏算是白吃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高速惊魂
再说说我唯一的家当——那辆破车。前面我提到过,我买了一辆车。这是一辆跑了十来年的老捷达,当时我跑到八卦岭汽车二手交易市场,转了一圈,没找到买的起的,不得不放弃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辆老捷达停在市场外面,后车窗上贴一“卖车”字样,我过去跟车主讨价还价了一番,花了17000块钱,把这车买下了,这么老的车,当然是过不了年检的,所以是个黑户,反正老子也没驾照,黑人黑车,倒很般配。
捷达车的质量理论上应该是不错,但是这一辆相当的与众不同。就这么说吧,车子的大小零件没有几个是正常工作的,例如车子买下来还没开回家,右边后视镜就莫名奇妙的不见了,感情当初是用胶水粘上去的。
车子还经常故障,其中最厉害的一次,就是开车的第二天,我当时正在北环路上,巧姐自告奋勇来陪我试车,有女孩在车上,不由自主地就多踩了踩油门,直接超速到110公里小时,一万七的车也能开到这么快,不容易呀!正得意呢,突然就发现——方向盘没了。
当然我说方向盘没了,不是说方向盘消失了,我又不是魔术师随随便便就能把那么大个儿的东西给弄没了。就算是真的魔术师,也不可能没事儿开高速的时候变自己的方向盘玩您说是不是。
大家都知道,开车的时候转动方向盘是有阻力的,越大的车转动方向盘需要用的力气就越大,所以开大吨位卡车的女司机都算是女中豪杰了。现代新型汽车已经有了助力转向泵,这样转动方向盘就轻松很多。我这个十几年的老捷达没有这种配置,本来在110公里的时候转动方向盘应该比较吃力才对,现在突然发现这方向盘转起来完全没阻力。
我把方向盘左转一圈,再右转两圈,这汽车笔直的超前开,压根儿没有转向的意思。我说方向盘大哥您要罢工也不能趁现在罢工吧,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
巧姐坐在旁边,显然是关注了我的这个举动了,她显出一幅相当迷茫的表情:“你这是怎么开的?”
汽车行驶速度110公里,方向盘失去控制,大家应该能想到这有多危险。深圳的北环路虽然比不上北京二、三环线拥挤,但是比四环也差不多了。我前后左右都有车,现在靠边儿停车是不可能了,拐弯也显然不可能,还好刹车还没坏,于是我打开双闪,轻轻的踩刹车,踩一下松一下,怕刹的太快被后面的车啃了屁股。
通过左侧后视镜(车内的那个后视镜本来就没有)可以看到跟在我后面的是一辆泥头车,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见过深圳的这种杀人利器,轮子跟我整车差不多高,光一个车头就三米多高,两米多长,后面跟一个超大的车斗,能装几十吨的土。随便啃我一口,小命儿立刻没有。
在深圳凡是涉及到死亡的交通肇事,至少有四分之一属于这车的功劳。
我蜻蜓点水一样的踩着刹车,车子减速到80公里左右,但是仍然招致了后面泥头车司机的强烈不满,猛按喇叭,看样子他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应该也有90左右的时速,跟的我紧紧地,估计是想给我施加压力逼我加速。
人倒霉的时候,那真的是喝凉水都渗牙。要是我后面跟一面包什么的那就不用怕了,或者跟一日本车也好,我一脚刹车踩下去,就算被追到,那吃亏的也是他——拿脸撞屁股没听说过屁股吃亏的,而且他还要给我赔钱修车,我受伤了他还要给我出医药费,可现在跟一泥头车,偏偏我还是黑人黑车,我这一脚刹车踩下去,他出个棺材钱那都算是捐款。
更急人的是,前方不远的地方,北环路开始拐弯儿了,本来也不是多大的弯儿,但是对于一辆没有方向盘的汽车来说,这个小小的弯儿就等于有人在马路上横着修了一堵墙。
如果我继续慢慢减速,那就要撞上隔离带或者别的拐弯的汽车,如果我急刹车,那后面的泥头车就能从我头顶上碾过去。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巧姐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她伸手过来转了转方向盘,发现没用,然后她直接作了一件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她在座位上侧过身子,把上半身从车窗探出去,半个人悬空着,使劲的朝后面的泥头车司机猛挥双手。
泥头车减速,并线,然后从我左边超过去,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从驾驶舱伸出头来朝我张望,我用力地踩了两脚刹车,车子加快减速,最终在距离前方拐弯的隔离带不到5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坐在驾驶位上,满头大汗,身上也湿透了。就看见巧姐没事人一样,下了车,站在隔离带上,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喂,哥们儿,我车坏在北环了,你快来救命,我们在。。。。。。”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