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洗过手的二月红看着一桌的食物几乎未动过,慢慢打开了食盒。
张祈山随之直接坐到了她身边,捻起一枚素口的寿司喂到她嘴边。
他慢慢挑着她感兴趣的食物,直到不管他们怎么哄,她都不愿意张口了才停止投喂。
又含了一枚消食的山楂丸,靠着他望着外边疾速而过的风景。
其余三人慢慢吃着食物,时不时还闲聊几句。
漫长的旅途,又不能到处走动。
除了窗口那一点风景可看,多数时间就是听齐铁嘴讲那些奇闻轶趣打发时间。
靠坐着实在太累,江南念被脱了鞋塞到被窝里休憩去了。
其余三人也随之回到各自床铺,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
女子睁开眼,暖色灯光下,男子高鼻薄唇,正坐在床边凝视自己。
“醒了?还早着,可要再睡一会儿?”
他俯下身来,脸靠得极近,吐息炙热,径直落在江南念脸上。
“不了。”支肘要起来。
张祈山站起身,手搭在她腰间,温软如水,不盈一握。
他将江南念扶起来,给她套上鞋,把乱洒的一把浓密青丝捋顺别到她耳后。
又端过来一杯温水,喂她喝了半盏,告诉她,“再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能下车了。”
张祈山将人抱过来搁在自己膝盖上。
“乖,别动。”他拥了拥她,脸凑近她的肩窝,气息有些急促,“座位太硬,你坐着难受。”
对面俩人,齐铁嘴撇嘴扶了一下眼镜。
二月红当没有看见,现下还不到时候,再忍一忍。
二月红如今是修身养性,寄情戏曲。
年少时,也曾在青楼厮混过一段不短的时日,见识过的淫乱猎奇之事,比之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遇见江南念之前,红尘俗世,男欢女爱,原不在他眼内。
遇到她之后,他才惊觉,原来自己不是不爱那件事,而是需要非常特别的那个人,才能勾起他对那件事的兴致。
对于张祈山的占有欲,他并不是很在意,没见女子眼神一片清明么。
所以,急什么呢。
之后几人简单清洗一番,收拾了行李。
火车快到站了,张祈山给她披上柔软的皮草。
看着对面三人土包子一样的打扮,江南念弯了眉眼。
“怎么样,像不像土包子暴发户?”
“你们变换一下口音就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