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封条里,可比他这破烂的茅屋院子安全,也没那些个小偷小摸敢去觊觎。
只是丫头一直闷闷不乐的,鼻涕虫也不知怎的,今日都未露面,丫头可是暗示单双多次出门瞧瞧,也不见鼻涕虫的身影。
虽是只有几步路,可李三那句恩清,终究是让单双不好去踏那座门。远远一看,也就罢了。
不过鼻涕虫虽是迟到,终归是没有违约。只是神情倒是和丫头一模一样,垂着个小脑袋,几多的委屈就挂在脸上。
“单双!李三说,我们明天就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和丫头在角落里交流了她们的小心思,鼻涕虫还是没忘了这个几年的“贸易伙伴”。
白馍馍和土豆泥的交易,总是不需要再多做盘算。
“那不是好事?你不是早就不想待在这了吗?”
单双只是一顿神,紧接着就笑了笑。只是这笑可是让鼻涕虫不高兴,丝毫不留情面,“你这人,本就长得丑,笑起来就更是让人恶心。”
单双也不反驳,鼻涕虫也是伤心不下去了,懒得和单双多做争辩,还是丫头可爱,可是会劝慰人。
瞧着鼻涕虫的样子,单双真是打心里高兴。地龙沟好不好,自来是两说,真要分个绝对,怕是只有那些个文圣道人。
不过未来一段时间,这地龙沟绝不会是什么善地。
单双不觉着自己很聪明,但也不觉着自己傻。十几年来,地龙沟就未曾出现这样的景象,多少让人有些不安。
李三不是普通人,不管是那灵剑,又或是什么天幕青铜。都是拿的出手的排面,若是鼻涕虫出去,也受不着什么委屈。
总是比这个乱镇,杀人不留痕迹之处要更加安稳。
望了一眼两个切切私语的小脑袋一眼,单双想得最多的其实并不是鼻涕虫。
犹豫中,单双还是在鼻涕虫回家时豁了出去。
打破天的,“护送”鼻涕虫回家。在门前停了一步,还是咬牙走了进去。
“何事?”
李三还是铁着个脸,活像欠他多少铜钱似的。院子里,罕见的干净,就是他那从不离身的铁锤,也不知收到了何处。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一直未曾开启的火炉。
鼻涕虫还想说句话,便被刚出房门的李家婆娘瞪了一眼,顿时一口唾沫下去,到嘴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若是我将灵剑还你,你能否帮我办件事?”单双开口。
“你明知道这剑我取不回来,还剑,借口莫不是太过儿戏。”
李三真是不留情面,目光盯着单双,似乎没有给他任何商量的余地。
“是!”
单双点了点头,还剑,却是只是个借口。因为这剑,便是他唯一的跟李三的牵扯,但他也并非就此放弃,“可这件事若不成,我死也安心不下。”
“是吗?”
李三很想说一句,这跟他又有甚关系?可是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坚定,却让他第一次有了犹豫。
他与单双接触不多,了解谈不上,可这种求人之事,他还真未曾听谁讲起过。
在这无名巷子里,单双从来便是那个影单影孤之人,也就是个黑娃偶尔露个脸,但也仅此而已。
可即便如此,终究是从一个煮饭都要用板凳搭上才能拎动锅勺的小子,活到了如今。
这世道,能活下去,便是不易。
能够不求人,而活下去,就是更大的不易。
至于像单双这种,那更是人间罕见。
让一个从不求人之人,低头求教,其中的难,他李三也曾品味。
“李三!”
李家婆娘轻咳一声,那眼神已经是很明显。这份缘,确实就如同李三前不久所说,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