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手足,大家赶在在小寒之前就分别把竹炭窑和山坳里的村民的简易房子给建了起来。
燕木匠等人为了感谢大伙儿救了阮青青,连夜赶制出十来套家具。山坳里的村民们一上来,几乎就是拎包入住。
在大家忙着猫冬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忙着烧竹炭,日子踏实又安定。
周政在枣子岭待了些日子,一边了解了大家如今的生活状态和需求,一边观看大伙是怎么烧竹炭,怎么收集竹醋液。
在第一波竹炭烧出来时,他也试了下,虽然比银骨炭差点意思,但是比一般的木炭要好很多。烟少耐烧,虽然燃起来有些慢,但对他来说不是事。
“这第一批和第二批的竹炭就卖给本官吧!如今市面上炭少,本官带些回去应应急。”
阮青青他们一共建了五个炭窑,两批竹炭足有一万斤。阮青青和阮万铁是不想收钱的,但是架不住周政强硬地给。
“市面上多少银子本官就付多少银子,不要给本官搞特殊。”说着他的目光觑了傅元昊等人一眼,“本官最讨厌盘剥老百姓的行为,更是不齿白拿白吞乡亲们的血汗换来的粮食和物件。”
傅元昊等人闻言战战兢兢,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阮青青知道周政这是在敲打傅元昊等人,心里莫名地有种被欺负的孩子有家长撑腰的既视感。她不着痕迹地扫了傅元昊等人一眼,嘴角高高地翘起。
“大人这……”阮万铁还想争取。
“阮司农郎中,咱们共事时间久,你应该是了解本官脾性的。”周政不容置喙道。
“好吧!”
一万斤竹炭卖了三百两银子,阮青青给山坳里的村民各户人家都分了二十两银子。一时之间感谢之声络绎不绝。
枣子岭里村民也有些羡慕,阮青青的大姑阮万玉最甚。
“四哥,你有此等赚钱的好门路为什么不先将就着自家人?你妹夫虽然腰渐渐好转,却也需要名贵的药给温养着,最是缺钱,为何不把此等赚钱的门路交给我们?”
阮万玉是直接指着阮万铁责备。
“烧竹炭的活计你们干得来么?你们小的小,弱的弱,上百斤上千斤的竹子你们怎么砍?怎么扛?”
阮万铁蹙眉问她。
“我们可以慢慢来,一次搞不定上百斤可以先搞五十斤八十斤的。”阮万玉语气弱了弱。
“我们烧竹炭可不仅仅是为了得到竹炭,还有里面的竹醋液,这是开春大家要的紧要之物,岂能容许你们慢慢来?你们就好好地养好鸭子,编好红席就是了。这些也足以让你们衣食无忧。”
“养鸭子和编红席所赚也就让我们一大家子不饿死而已。”阮万玉不满地嘟囔。
“大姑,我之前似乎说过,我不喜欢你,麻烦你离我们家远点!之前你指使金宝往我们房梁上扔污秽之物,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么快就忘记了?还有我爹是你兄长,可不是你爹娘老子,凭什么要我们家给你赚钱的门路?”
阮青青在一旁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之前大家都在忙,阮青青也没把这糟心事告诉阮万铁等人。看她又上赶着给他们家道德绑架,阮青青岂能允许?
阮万铁脸色沉了沉,“什么往房梁上扔污秽之物?”
“老爷这等腌臜之事还是由奴婢来说吧!”站在一旁的王芳,欠了欠身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阮万铁气得个倒仰,“你……”你个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来骂人。
王氏听了愤愤地上前,对着她的脸就是左右两巴掌。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住我家的,大晚上的居然还把我的大丫关在门外。更离谱的是将月事带那等腌臜之物往我们家房梁上扔,当我们都是死的!任你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