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茹茹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些不雅,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跳到一边,局促地盯着脚尖。
自己刚才怎么那么不知廉耻……
宁言仍不敢放下戒心,试探道:“不如晚上来我家里一起研读功法?”
这种大胆的话让柴茹茹心脏怦怦直跳,扭扭捏捏道:“要叫上春桃么?”
春桃是她的贴身丫鬟,平日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喊她干嘛,碍事,就我们两个。”
少女一跺脚,脸羞得通红:“说什么呢……我们,我们还没成亲呢!”
“娘亲说不能那样的……你、你再忍忍嘛!”
应该是安全了!
宁言揉了揉自己的老腰,颤颤巍巍站起身。
其实他和柴茹茹的关系并不是像外人想得那样。
两人之间或许有些暧昧,但还远未到这种干柴烈火的程度。
柴茹茹病了,病得很严重。
宁言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不过大概能猜到柴茹茹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的原因。
柴氏家大业大,自然遭来很多人的觊觎,偏偏后继无人,二代男丁没一个有出息的。
自柴茹茹九岁起便成了柴家上下未来的希望,无论她愿不愿意,都不容许有丝毫软弱。
或许是长期以来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让这个年仅十多岁的少女心理发生了某种扭曲,宁言甚至有时都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柴茹茹。
至于两人的关系,宁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腰间和指尖传来的疼痛在提醒着他,这女人犯病的时候是真的狠。
【此女虽天赋极佳,但心性有大破绽!你心中有了打算,或许,可以为我所用!】
得,自己现在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候就不得不埋怨柴经义了。
要不是他那么废物,至于把他姐姐逼到这样嘛?
“话说今天你怎么来商行了?”
柴茹茹脸上的红晕稍稍淡去:“我这不担心你嘛。”
“恐怕不止吧,你可能会担心我,但柴经义来干嘛,他巴不得我出事。”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柴茹茹浅笑道:“昨夜瑞王遇刺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了,这种恶性事件对于地方考校来说简直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