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墨看得抽气,心说这人脱衣服时怎么可以那么淡定。
这道口子是陈延昭护他的时候挨的。哎
陈延昭一抖,江翰墨顿时停下了上药的手,“怎么?疼吗?”
“不是,你手太冰了。”
江翰墨:“”狗屁!大夏天的!他手一点都不冰!
江翰墨继续上药,指关节无意又扫过一处紧致的肌肤。
魔尊又颤了一下,声音一哑,“再碰,吃了你。”
“”江翰墨脸红了。
陈延昭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江翰墨微怔,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就是丹圣。从来没有人不是冲着他“丹圣”的名号要护他的。
“江翰墨。”
“我说是哪位神医,丹圣啊。”陈延昭看向他,“百闻不如一见。”
“有想去的地方吗?”陈延昭问江翰墨。没了马车,两人只能步行。
江翰墨热得直用扇子扇风,他才金丹期,不耐冷也不耐热,“我想往江南走,去弄晴洲的画堂春。”
“嗯。”魔尊递给他一个蓝色的珠子,“送你了。”
江翰墨疑惑地接过来,冰凉的感觉从手上蔓延开来,全身蓦得凉快了下去。好东西!他把扇子放回了空间囊。
画堂春是江南水乡。
瓦房错落,古巷幽幽,杨柳依依,拱桥如月,湖水碧波婉转。
有船翁带着斗笠撑船而过,长桨击碎涟漪。
“船家,可以载一程吗?”江翰墨问撑篙的老人家。
“上来吧!”
江翰墨美滋滋。陈延昭跟着他上去。
平铺十里湖光。荷花灼灼,荷叶田田,在湖面铺展开来。
紫茎兮文波,红莲兮芰荷。
绿房兮翠盖,素实兮黄螺。(注2)
江翰墨靠在船舷上,墨发垂下,面若冠玉,嘴角噙着笑,好一位翩翩公子。
江翰墨看景,陈延昭就坐在对面看他。
那些小船上采荷的少女看着江翰墨,直冲着他巧笑嫣然。
老船家看在眼里,苍老的声音笑起来倒是有几分豪放,吟道:“‘妖童媛女,荡舟心许’(注2)。”他扬了扬下巴,对江翰墨示意桌子上的雀状酒杯,“公子不传传羽杯向姑娘表示一二?”
“老人家,莫打趣我了。”江翰墨只是冲姑娘们笑了笑。
可是姑娘们却突然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低头继续采荷。
江翰墨:???我笑起来很丑吗?
他转过头去,却只看见了陈延昭。
魔尊神色如常,“怎么了?”
“没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