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走出大堂披麻戴孝的晏雪雨远远地就看见了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一双哭得通红的杏目。
姑娘披麻戴孝却也难掩美貌,五年荏苒,当年十八岁的少女已出落得越发成熟,越发美丽动人。
“你……你居然还活着!我爹骗我!”她小跑过来。
寒云深正要说话,却没成想被她扑进了怀里,姑娘低低抽泣,“我好想你。”
寒云深:“………………”天要亡我。
君向若面色一寒。
寒云深赶紧扶着她的肩推开她,转身去拉住君向若的手,一双眼睛看着他,没说话,却很笃定。
君向若心下一动,“我知道。”
寒云深松了一口气,回身对愣在原地的晏雪雨道:“雪雨,这是你嫂子。”
君向若:“……”
晏雪雨:“……”
“寒哥哥,你……何必要骗我。”晏雪雨的声音都在抖,男子?怎么可能!可是他的眼神,他们之间的气氛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好……好……”她失魂落魄,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你这五年去了哪?”三人坐在客堂里,晏雪雨给他们倒了茶,还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爹说你死了。他们都说是我爹杀的。”
当年寒云深突然之间就销声匿迹了,她不信是她爹杀了他,翻遍了整个中原武林却寻不得一丝踪迹。
“远离中原,去塞外漂泊。”寒云深胡诌,居然没有摸鼻梁。
原来如此。晏雪雨手微顿,有些发抖。
她常常怀着一丝希冀,认为这人只是有难以脱身之事,还等着自己去解救,于是她发疯似的寻找着。或是他虽心里念着她奈何命丧黄泉永不得见,不能给她一个许诺,这样她亦可为他孤守一生。
可都不是。
这人居然只是洒洒脱脱地去了塞外,不辞而别。留她一人被相思折磨了五年。回来只是因为他爹的死讯。还带回了心上人。
那年她十八岁,情窦初开,难道他就没有察觉她的心意吗?还是说早就拒绝了她。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任性的十八岁,“去塞外做什么!中原就没有牵挂了吗?”
寒云深道:“我不想骗你,确实没有。”
宴雪雨气笑了,“寒哥哥好生潇洒。”
寒云深没有说话。他当年自然察觉了她的心意,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对她只是兄妹之情,他也明确表示过了,不知她上心没有,再者,五年也该忘了。
这事是不能强求、不能用同情和心软来换取的。
寒云深岔开了话题,“令尊的事我深表遗憾。晏前辈待我不薄,听闻他死讯,想为他讨个公道。”
晏雪雨也是江湖儿女,心中再是意难平,面上也不再扭捏,“寒哥哥也听说了,是我哥杀的。”
“我想听得详细些。”
晏雪雨喝了一口茶,“还能怎么详细,与江湖上流传的已经一般无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