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太后为头风之症困扰,遍寻名医,祁宴的叔父得知后,从民间寻来一女医工。
那医工精通岐黄之术,是有名的杏林圣手,入宫不久便治好了太后沉疴旧疾,故而此后便一直被留在身边伺候。
老宦官这话放在平时,祁宴绝对不会多想,然今日不同,他从卫蓁口中得知祁家内部或有人与太子暗中来往,再加上此事……祁宴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思量。
他目光落于桌上那只天青色的药碗,道:“宫中还有别的医工吗?”
“有的。”
祁宴道:“找个医术精湛的,将这碗汤药送去好好检查一二。”
老宦官心中一凛:“少将军这是……”
祁宴修长的指尖轻敲桌案,扣出清脆之音,眼中神色微凉:“但愿我莫要多想。”
老宦官长吸一口气,双手颤巍地将那药碗接过,“奴婢这就去。”
老宦官前脚方走,后脚卫蓁的侍卫便来了,双手将字条呈上。
祁宴看着纸上提醒他关照太后的话语,眉心轻蹙起,随即指尖合拢,将纸团拢成一团:“告诉你家小姐,我知晓了。”
翌日午后,祁宴派了人来给卫蓁传话。
那信上寥寥几句,话语不多,却足以叫卫蓁心惊。
太后的药膳之中被查验出了一味苦毒,是太后素来信任的医工下的毒。毒性极强,能够侵蚀内脏,若无意之中服用,几日便足以毙命。
那医工是祁宴心腹之人举荐,今日之事他脱不了干系。
加之昨日卫蓁转述给祁宴的密信已译出了大半,内容不便多说,却都指向了心腹暗中或与太子勾结。
祁宴告诉她,这几日他不在宫中,需要出去一趟处理些事情,待太后大寿当日自会回来。
卫蓁一目十行看完,将信送到烛火边,看着信纸被吞噬成灰烬。
最后一角书信被烧得透红时,殿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一护卫喘息地走进来道:“小姐,不好了。”
此人乃卫凌的贴身护送,面带焦急之色,卫蓁问道:“阿弟出了何事?”
“不是少主出事了,”护卫指着外头,“小姐,您去弋阳公主那看看,咱们少主发现太子殿下与二小姐……”
卫蓁怔了一刻,随即打帘子出了大殿。
她赶到弋阳公主殿外时,里头一阵喧闹声传来。
“卫瑶,我原以为你与那卫璋还有些不同,原是你也这般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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