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尤初的声音在颤抖,她抬手抹了一把掉在睫毛上的冷汗,声音无力脆弱,后背绵延起伏,说着他人无法分辨真假的话:“我有姐妹……我有……我给你…”
话还没说完,她猛地倒了下去,两秒后才又蠕动爬起,气若游丝:“介绍。”
“……”
蜡烛摇曳,把她娇小孱弱的身子衬得愈发可怜,像一朵飘零的茉莉花落在了指尖,轻轻一捏就能粉碎。
她撑在地上的那只手因为隐忍而紧紧地扣在地面,手指已经发青。
秦肆看得一瞬不瞬,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杨飞:“肆哥,会不会出人命,我去找老夫人吧。”
“用不着。”秦肆说着上前,对尤初道,“打起精神往后退,一会儿伤到了你。”
尤初很艰难的往后挪,很慢,很痛苦,挪了一米,身下的血跟着她一起摩擦。
差不多了。
秦肆一脚踹过去,门朝里面弹开,香火气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杨飞:“……”这可是祠堂,直接踹门?
秦肆丝毫不在乎这是哪儿,他更没给那些牌位一个眼神,把痛得蜷缩在一起的女人拦腰一抱,快速朝着停车场走去。
把她放在了后座。
他又绕到正驾,悍马再一次驶出四合院。
因为是大少爷的车,门口保全在睡梦中惊醒后并未阻拦,也未发现缩在后座的尤初。
她抱着自己的腿,牙关打颤,瑟瑟发抖,已经意识不清。
红灯。
秦肆踩下刹车,看了眼后视镜,娇小的人缩在他椅子后面,看不到她的人,只能看到那层层叠叠的裙摆搭在黑色真皮座椅上,上面血丝浸染。
他摸出一根烟,含在唇角,刚想点燃,那细柠的抽气声传了过来,疼痛、隐忍、破碎。
他顿了一下。
一秒后扔了打火机,开了双闪,松开脚刹。
轰。
油门一踏,闯着红灯呼啸而过。
连闯三个红灯,风驰电掣到了医院,车停在了急诊前,他下车拉开后座车门,道:“下来。”
尤初没动。
晕了?
睡着了?
秦肆伸手去拽她的手臂,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