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送来了银耳粥和水果,他接过来递给奶奶。
奶奶说:“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和度儿,你俩从小就不对盘,现在更是,你俩和气点儿。”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和他,水火不容。”
老夫人上下审视着秦肆:“离家五年,你变了。”
秦肆端起紫砂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肆意道:“这么多年,一成不变的是王八。”
“你在骂我?”
秦肆仰头喝了一口,涔薄的唇沾染几层水渍,潋滟寒凉:“在这整个秦家,谁敢骂您?那不是不想活了么?就像我妈当年不受您的管制,您把她赶出秦家现在都不知所踪一样,对么?”
老夫人喉咙一窒,又戾道:“我在教她尊师重道、相夫教子,她回回跟我顶嘴,她像话吗?”
秦肆把手里的杯子放了回去,水洒出来,他眼底蕴藏着屠城的杀戮之意:“哦?所以你把她杀了?”
“……”
“所以你就允许你儿子出轨,并且把只小我四个月的秦度给带回了家?”
老夫人软了态度,“肆儿,那件事是意外,而且也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只想你跟你弟弟心平气和的,现在他身体不好,你让着他点……”
“我妈在哪儿?!”
“……”
秦肆眼底毫无温度:“我妈如果不能平平安安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绝不让秦度母子好过,绝不让秦家安生!”
老夫人有了几分忌惮:“肆儿,你妈的失踪跟他们无关,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
秦肆慢慢的站了起来,神态冰冷充满了毁灭感。
那一下子老夫人竟有点害怕,“肆儿,我是你奶奶,你怎么连奶奶的话都不听了呢?”
秦肆俯身把餐盘往老夫人面前推了推,道:“这盘是菜品也是敬品更能是祭品,它会成为什么,完全在你的态度。”
他起身出去。
走到门口,老夫人被气得倒了下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脑中浮现出幼年时她拿鞭子抽打他的母亲,要她母亲不准抛头露面的暴行。
呵,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叫了几声奶奶就真的是奶奶了?
真是安逸日子过够了,不知道报仇何时都不晚。
…
尤初在卧室里等了很久也没有消息,等的她心里很是焦躁,于是就去浴室洗脸。
洗脸的时候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她是真怕秦肆告状,她对秦肆的人品很没有信心。
洗完脸出来她看到她卧室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坐着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