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院
秋博仁在凉亭作画,赵靖云为他研墨。
“靖云啊,不是舅舅说你,你整天跟着我,怎么结交新朋友?”
“都是虚情假意,本太子才不虚与委蛇。”
“姐姐前几日给我写信,通篇下来都在问我,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和同窗很好相处。”
“这些本太子都做好了。”
“她还问我,靖云有没有认真听课,可还天天围着我转。”
“本太子有在认真备考。”
“姐姐说了,你需要和同窗交流,总跟着舅舅,会耽误你的前途。”
“我出生就是太子,前途何来耽误一说?”
“边境布防图丢失,赵梁王入狱一事,真相至今未明,你就不怕有不轨之人觊觎你的位置?”
“怕,但我更相信父皇。”赵靖云坚定道。
父皇是对他们冷淡,该有的待遇一点也没少。
他能感觉得到,父皇是真心将他当储君来培养。
父皇处理政事,会悄悄派丁公公喊他旁观和提建议。
父皇让他保密,他谁也没说。
与父皇有秘密,是他与其他皇子皇女最大的不同。
“靖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该学着争取,去铺自己的路。”
“自古帝心难测。”
顺天皇帝,他一直看不透。
秋博仁收笔,一幅踏青图完毕。
赵靖云看了眼画,有些震惊。
“舅舅有心悦之人了?”
秋博仁拿笔敲了下他脑门,“想啥呢?”
“这是我当年的一位同窗。”
“哪个男子会穿红衣啊,舅舅不能为了逃婚撒谎吧。”
“他啊,可是书院的传奇。”
“既是传奇,为何我没听过他的传说?”
“咚~咚~”
钟响,午憩罢。
“靖云回去准备,别迟到了。”
秋博仁把赵靖云往外推。
“舅舅还未与我说那人是谁呢?”
“有空再说。”
秋博仁收了画就走,压根不给赵靖云追问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