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说得很对,我俩之间,现在保留的只有恨!”
“玉面剑客范天华”仰首向天,一阵狂笑,但这笑比哭还要难听百倍,他不是笑,是一种在极端痛苦之余,爆发的一种比哭还难听的悲嚎!
为什么?
为什么?
隐在一例的杨志宗,有如置身一场离奇的梦境,天下没有比这更奇突,更使人迷茫不解的怪事了。
他简直不相信这会是事实。
“范天华,我也同样十多年不踏江湖了,——现在我坦白的告诉你,我目前要了断的两件事,这两件事做完之后,我将永不再履江湖!”
“玉面剑客范天华”声调似乎已缓和了些,但多少还带着痛苦的味道,道:“你说说看!”
“第一件事,我要为我的爱徒报仇!“
“第二件事呢?”
“在说出第二件事情之前,我再问你一句话,你必须打从心里回答我?”
“你问吧!”
“我们之间是否真的已情断义绝?”
“不错;我恨你人骨!”
“真的?”
“完全不假!“
“你不后悔?”
“我十多年来,一直活在悔恨之中,我的一生已被你这贱妇摧毁,现在悔恨已晚,还有什么值得我再后悔的,你说吧!”
“如此说来,我告诉你,范天华,我潘七姑第二件事要办的就是要杀你!”
“玉面剑客范天华”身形一阵激颤,向后退了一步。
“潘七姑”三个字传人杨志宗的耳中,有如平地焦雷,震得他几乎晕了过去。
杨志宗顿时热血沸腾,仇恨之火在心中熊熊燃起,目眺欲裂,钢牙几乎咬碎。
“玉面阎罗婆潘七姑”是“甘露帮”血海仇人之一,想不到在此巧遇,原来这女魔方才所说要为爱徒报仇,指的在是“招魂蝶秦媚娘”黑夜飞头的事。
这女魔算来也有六十开外的人了,但仍是一付绩年玉貌,这真是千古罕见的怪事,难道她有驻颜之术,怪不得“玉面剑客范天华”要自己回去,不要过问此事,他早已知道来者是谁了!
杨志宗不逞再去猜想,身形一起,向两人立身之处,电闪射落。
“玉面剑客范天华”和“玉面阎婆潘七姑”同时向旁一闪,及至看清来人时,不由齐齐发出一声惊“咦”!
杨志宗脸上罩着骇人至极的杀机,目眺欲裂的瞪着“潘七姑”!
范天华满脸痛苦之色,激动得浑身籁籁而抖。
“玉面阎罗婆潘七姑”貌美如天仙,眉目之间荡意盎然,真够得上“骚媚人骨”四个字,杨志宗在仇火焚烧之下,仍不免怦然心动,但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这娃儿是谁?”
“你别管她是谁……”
“玉面阎罗婆播七姑”见杨志宗杀气汹汹的神情如未睹,樱唇一撇道:“这娃儿竟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真是怪事!”
范天华像是痛苦至极般的哼了一声,道:“播七姑,我俩的事,错过今晚,我范天华随时恭候,现在请你立刻离开!”
“我为什么要离开?”
杨志宗身形向前移了两步,看样子就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