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他把手抬高,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匪报也,夫人,永以为好也。”
晚上宁昭同跟韩非一起睡,即使是一年回不了几天家的某郁郁也没有表达意见,毕竟人家才是正经夫妻。结果两人刚躺下,门被敲响了,一开门,林织羽抱着枕头挤了进来。
宁昭同关上门:“怎么了,嫌弃聂郁?”
林织羽也不说是不是,脱了鞋就占据了中间的位置:“我要睡这里。”
韩非看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看手里的平板。
他犯不着跟这种社会化不完全的男的计较。
宁昭同摸不着头脑,但韩非都没说什么,干脆埋头睡大觉。何况不就是一起睡觉吗,反正
也不是第一次了。
隔壁的薛预泽和崔乔一起打了个喷嚏,对视一眼,火光四溅。
林织羽看着右边闭上眼准备睡觉的女人,又看看左边静静看书的男人。
……好像本来也没准备干什么?
那就好。
林织羽往被子里一缩,侧身抱住她的腰,安安静静地开始睡觉。
夜色沉寂,温梦无边。
宁昭同这些年一直有点赖床,第二天大家都起来了就他们房间没起,苏笙亲自来敲的门。宁昭同应下回身,结果十分钟后屋里走出来三个人,喻蓝江眼睛都睁大了。
林织羽这人踹被子,睡大床还不太受影响,三人挤一堆就特别受罪。宁昭同和韩非都有睡眠问题,没睡好精神状态就很差,加上一个少有不顾形象打着哈欠的大卜……家里人时不时回头看他们,都是欲言又止。
吃完早饭,大家收拾着东西上车,韩璟跟在三人旁边,隐晦地劝了一句:“今天要起灵,头一夜不说沐浴焚香,也不该这么荒唐,让聂叔叔怎么想?”
崔乔扑哧一声:“就是就是。”
林织羽看了他俩一眼,觉得莫名其妙。
韩非也看了他俩一眼,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觉得他们有病。
宁昭同忍了忍,最后没忍住,揪着韩璟的领子把他往下压:“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给老子倒干净!”
崔乔立马后退半步,当做自己不存在。
这动静有点大,大家都看过来,喻蓝江嗤笑一声:“大清早就皮痒啊。”
“滚你妈的,”韩璟朝他比了个很不雅的手势,看见长辈看过来又很快地压下来,“我问太师昨晚怎么没睡好。”
话头给出来,聂郁赶紧抓住,问宁昭同:“床不舒服吗?”
宁昭同放了手,摇头:“林织羽踢被子,半夜让他踹醒好几回。”
半夜踹醒好几回,那是正经睡觉啊。
大家神情都和缓不少,林织羽拽了她一下,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能不能给他留点隐私。
“羽羽你这么大了还踹被子啊,”宁瓅仰着小脸,“那你不要一个人睡觉了,会感冒的。”
这话林织羽爱听,直接握住宁昭同的手,对闺女点了下头:“好,以后两个人睡。”
“……”
爸爸们愤怒地看向女儿。
宁瓅察觉不妙,飞快地奔向吴琴的怀抱,崔青松忍着笑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宁瓅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
昨天难得晴朗,一进了山路,又开始下小雪。
开了一个多小时,头车停了,聂渡云下车招呼家里人,揉了下冻红的鼻子。
苏笙硬给丈夫套了根围巾,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脊背。
家里这伙人,一大半都是走过的地方一辈子忘不了的主儿,最后打头的竟然是陈承平。
毕竟是起灵的事,又不能惊动村里人,一行人都走得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