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和殿下争吵了?”傅娇试探性地问。
&esp;&esp;她从袖子里扯出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深深地垂下头,似难以启齿般,哭道:“你在养身子,我本来不该来烦扰你的,但我实在找不到人诉说,这两天我心里就跟着了火一般,难受极了。”
&esp;&esp;“到底怎么了?”傅娇皱了皱眉,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她:“你跟我说说。”
&esp;&esp;陈文茵的眼泪渐渐止住了,却接着叹气。
&esp;&esp;“殿下要在成婚当天纳两房良娣。”陈文茵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就跟跌到了个深湖里似的,现在说起来还是无限委屈。
&esp;&esp;但没有人能理解她的委屈,那两个良娣都是太子左右臂膀之女,迎娶太子妃当日同时迎他们入东宫,于她们和家族而言是莫大的荣耀。父母宽慰她要她大度些,太子以后三宫六院都是常事,她万不可生妒。
&esp;&esp;她不妒,也不敢妒。
&esp;&esp;只是委屈,委屈得酸水直冒。
&esp;&esp;傅娇听到这话,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太子和寻常男子不一样,他承担着一国的基业,他的子嗣更是关系国计民生。太子二十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迎娶太子妃顺便立几个良娣没什么稀奇的。
&esp;&esp;但她忍不住站在陈文茵的位置上看这件事。
&esp;&esp;新婚之夜就要和另外两名女子分丈夫的宠爱,未免太残忍了些。
&esp;&esp;她不知道该怎么宽慰陈文茵,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自己想明白,把心放开,别人无论如何也宽慰不了。
&esp;&esp;陈文茵现在一心系在李洵身上,喜怒哀乐系于他一身,又哪有那么容易想明白。
&esp;&esp;“我绝对没有妒忌的意思,只是太难受了。”陈文茵不停地用帕子擦拭眼睛,双眸哭得通红:“喜欢太子殿下太辛苦了。”
&esp;&esp;母亲说她和父亲订婚之后,两人私下没有往来,父亲连句贴心的话都没跟她说过。太子殿下却时常去探望她,关怀她的日常,那日甚至顶着鹅毛大雪来给她送鹿肉,陪她玩儿叶子牌打发时间。
&esp;&esp;陈文茵始终忘不了那日和殿下一起玩儿牌喝酒的轻松愉悦。
&esp;&esp;他们在屋子里谈笑风生,殿下一点架子也没有,她觉得他们是那么相近,近得让她忘了她未来的夫婿是一国的太子。
&esp;&esp;不管是谁——陈家姑娘也好,李家姑娘也好,不管是什么书香世家、显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