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吐的众人强忍恶心,瞬间四散奔逃,走了个干净。
肖洛依神色如常地回了院子,就发现院子里的空气已经清新了,显然是鸿元道长用了法决清理过。
她冲着鸿元道长送去感激地一瞥,回屋躺平,睡午觉!
陈家院子一片和谐,落马坡上却沸腾了!
一车车的粮食、布匹、棉花、针线、鞋袜都送了过来,足足五大车!
都是落马坡的人当下最急需的,有了这些东西,过冬不成问题。
众人喜出望外的同时,却都有同一个疑惑:“这是那位好心人哪?!”
众人议论纷纷,只有陈彦峰三兄弟听说了送货的伙计报价之后,心事重重。
这五大车的东西算下来正好一百两银子。
陈彦峰看向陈彦康:“是嫱儿买的?”
陈彦康心情沉重:“只怕是她。”
除了她,还会有谁如此好心?且正好是一百两银子?!
“那她如何回京?”陈彦平担忧起来。
不是担忧陈静嫱回京的顺利与否,是担心她回不去,自己这些人就没有回去的希望了!
陈彦峰叹了一口气:“她这是不想欠我们的啊!”
她这样行事,是不肯受恩,以后也就不必报恩了。
棉鞋不多不少,正好一人一双。
粗麻布裁成衣裳,里面缝上棉花,也能御寒。
杂粮一袋袋的,熬粥过完这个冬天足够了,偶尔还能吃一顿饱饭。
甚至还有下粥的两缸酸盐菜!
考虑得多周到?
是再不打算回来看一眼了吧?!
仿佛最后一点火星熄灭,陈彦峰整个脊背都佝偻下来。
崔二毛看着那一车车的东西眼热,却不好当着温大元的面将东西昧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欢天喜地地穿鞋子、缝被子、煮饭吃。
入夜后,崔二毛又想叫陈彦峰过去,可陈彦峰像是死了一般,躺在窝棚里一动不动,充耳不闻。
崔二毛心里气得很,忍不住一鞭子抽在陈彦峰脊背上,怒道:“陈彦峰,你就永远不用再求我了?”
这话重,鞭子更重。
陈彦峰被抽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刚刚死寂的脸上,也重新挂上臣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