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万恶的镜头再次转黑。
也许人们对于东北的印象只停留在漫山遍野的风雪。
可破旧的土房,连绵不绝的耕地,逐渐凋敝的村落,还有村口抽烟的老人,无不告知着观众,此处也有被无数场风雪填埋的苦难。
精壮的男人推开房门,看向还是好几年前挂上的灯笼。
灯笼早已破败不堪,可货郎却好久没有带来红纸。
反倒是白纸的消耗大的出奇,以至于家门口还有几条飘扬的黑布。
男人叹了口气,镜头伴随着目光扫向桌子上的木牌。
木牌上没有名字,也许立起木牌的人也不清楚那些远去的人是否还有回来的那天。
一只苍老的手拍了拍白羽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白羽目光中满是仇恨与坚毅,却还有着无数从未出过这小村的茫然。
苍老的手拿起一条燃尽的木材,新鲜的草木灰落下,却只在白羽的腰侧留下两个很快就会消失的字。
平安。
炮声袭来,背景音乐戛然而止。
画面转黑,什么都没说,又好像告知了所有。
再转亮时,只有白羽一开始骑着马缓步走来的画面。
他身上空无一物,可镜头闪烁之下,却有无数的文字拓印于身。
猎枪,弓箭,甚至是用于砍柴的柴刀与简朴的红缨枪。
直到闪烁停止。
天穹依旧苍蓝,草原终归宁静。
野草的归宿就是死于车轮的践踏。
亦或是燃尽于无人问津的风。
震撼人心的巨鼓终于响起。
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间。
马头琴重新悠扬。
安河桥的间奏响起,澎湃的马头琴伴随着鼓点把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音乐也会说话。
它轻声告诉着人们:现在你有权利尽情地难过。
白羽依旧骑着马缓步向前。
只有那满身的沧桑与风沙告诉着别人,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我们记不住所有人的名字。
我们甚至没法用石碑刻下他们的样貌。
但我们依旧可以表达心中的感谢。
镜头转黑,最后一幕定格在了无垠的苍穹与土地。
没有人是白羽,又好像所有人都是白羽。
在草原,在沙滩,在亭台楼阁,在黑水白山。
只有屏幕上浮现出一行小字。
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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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字下面又浮现出另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