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杯里本就没多少酒,即便被江与别砸在了地面,却也没多少,一条毛巾足够了,擦拭干净之后江与别便直接把毛巾扔在了肖恪脚边的垃圾桶里,继而笑了下,转身去了洗手间。
肖恪在原地待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便迈步向门口走去。
水声在这个时候停止,江与别随后出来看到要离开的肖恪:
“做什么去?”
肖恪回身看着江与别。
“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肖恪想说不用,这点小伤经过这么一会儿都快愈合了,但是他到底没开口,在江与别转身去拿医药箱的时候,他淡淡笑了下,走向了客厅。
伤口其实真的不大,但还是有血珠渗出来,江与别看着面前这根修长纤细的手指,把碘伏涂抹上去的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
“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听话的小孩儿,我说什么都会听,但这两天我才发现,其实你挺有主意的。”
肖恪抬头看了一眼江与别,没说话。
“肖恪……”江与别一边低头处理伤口一边喊了他的名字,却又在一个名字之后停下,连上药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从肖恪的角度去看,他能看到江与别的眉头蹙了起来,似是在纠结着什么,但过了一会儿又慢慢舒开,换上了肖恪最常见的那种笑,至于这句话的后半段,却是再也没说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肖恪很想问问江与别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但他最后也没问出声,此时就这么跟江与别静静的待着也挺好。
上完药之后江与别说累了想去睡会儿,肖恪说了声好便离开了江与别的房间。
但江与别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没有动,这部戏结束之后,他得想个办法解决自己和肖恪之间的问题,这么放任下去,对肖恪不是一件好事。
他还小,不应该困在自己这方小池塘里。
肖恪离开江与别的房间之后犹豫了一下没回自己房间,直接走到走廊尽头另一间唐也的房间。
他敲了门,唐也来开,看到肖恪愣了一下,语气算不上好,但也不坏:
“有事吗?进来说?”
唐也没有迁怒肖恪,但肖恪的表情却明显对唐也不满:
“不用,我来就说一句话。”
唐也没说话,直觉告诉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事实证明他猜对了,因为在下一秒他就听到了肖恪的威胁,他说:
“你要是敢欺负我哥,我就揍你!”
没有弯弯绕绕,没有指桑骂槐,就是很直白的威胁你。
唐也都被气笑了:“亲,我是导演。”
“那又怎样?”肖恪冷笑出声:“我又没想在娱乐圈混!”
唐也:“……”
——
之后几场戏的拍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江与别和唐也之间气氛的不对,两个人之间几乎一句话也不说,即便有什么要转达的,唐也也会交给助理去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