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
肖恪不和喝醉酒的人计较,蹲下身来又问了他一遍,但江与别喝多了,根本没把肖恪的话听进耳里,却问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打工。”肖恪言简意赅。
“打工?”江与别微微挑眉:“这才开学多久?不耽误学习吗?”
“不耽误。”
江与别静默几秒,迟钝的点了点头:“忘了,你是个学霸。”
说完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肖恪见此便也没有再问他怎么回去,直接起身出了包间给宋毅去了个电话,宋毅接电话倒是很快,但他来不了,人还在津城呢,没几天是回不来的。
“你也别担心,司机肯定跟着他的,我给司机打个电话问问。”
宋毅挂了电话没多久又打过来:“司机就在酒店外面等着呢,你带他回去吧。”
“我?”肖恪诧异。
“不方便?”宋毅说:“司机不进他家,他喝多了没别的毛病就是不认路,乖的跟个小朋友一样,找张床就能睡,你要是不方便我再找别的人。”
肖恪静默几秒:“方便。”
回去包间之前肖恪跟领班打了声招呼便提早下了班,包间里的江与别已经快睡着了,肖恪叫醒他的时候他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盯着肖恪的眼神没有半点焦距。
像是在看他,又好像在透过他看着别人。
肖恪不是很喜欢江与别的这种眼神,于是直接上去将他搀扶了起来:
“起来,回家。”
“好。”江与别点点头。
肖恪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江与别答应的爽快让他意外,让肖恪意外的是江与别的神情,真的跟宋毅说的一样,特别特别的乖,完全不见平时的成熟稳重,倒像极了幼稚园的小朋友。
肖恪想带他离开,但江与别却站在原地不动,肖恪回头看他:
“怎么了?”
“戴口罩,免得被拍到。”
有那么一瞬间肖恪觉得江与别并没有喝醉,毕竟喝醉的人哪里还会在乎和记得这些,但也有可能是江与别这么多年的习惯形成的一种职业反应。
“口罩在哪里?”
“口袋里。”江与别看着肖恪,目光专注,像一个出门等待妈妈给自己穿衣服的孩子。
肖恪看江与别并没有要自己拿口罩出来的意思便伸手去他口袋里拿,一只黑色的独立包装的一次性口罩,还没戴过,肖恪撕了包装然后递给江与别。
江与别看看肖恪手中的口罩,然后再抬头看看他,没说话,但也没接口罩,肖恪于是明白了,他也并没有要自己戴上的打算。
肖恪盯着他,在给宋毅打个电话让人来接还是自己妥协之间犹豫几秒之后,选择了后者,动作不算温柔的为他戴上口罩:“现在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