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进纸箱的油画,失去了真正的艺术性。
当它们被人真心欣赏时,才算是实现了应有的价值。
“那我可以挑一幅挂在我们的卧室吗?”秦牧问道。
果然不一样了,婚后的他们可以轻易提起“我们”。
顾絮影点了点头,和秦牧一起先把所有的油画都取出。
然后她看着主卧里过于空白的墙面,和上面残存的浅浅印记,突然想起了什么。
“秦牧,墙上以前是不是有挂其他的装饰画?”顾絮影直接问他。
“嗯。”秦牧很干脆地承认,“但我本来就不太喜欢。”
或许是句口是心非。
如果真的不喜欢,秦牧一开始根本不会摆在客厅。
而这句话也有另一种解释的方法,那就是两者比较之后,顾絮影是毫不犹豫的优先级。
所以在顾絮影正式搬到秦家之前,他就将原来的画取了下来,只等着顾絮影的。
顾絮影带来的油画大概有四五幅。
和秦牧一起选画,是非常特别的体验。尤其是他们最终选择了同一幅画。
绿色的田园风光有种诗意的美。
单幅的油画挂在卧室,赋予了私人空间安定感,色彩也相对轻松。
“你要怎么挂?”顾絮影紧跟着问他。
秦牧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阔步走到门口处,提着一把椅子又走回了顾絮影的身旁。
他的手臂靠在椅子上,抬眼望着顾絮影:“如果是我上去挂,你提醒我会有点不方便。不如你站上去,我来扶着你。”
顾絮影比秦牧矮,挂油画更要站在椅子上。
在此之前,顾絮影还不曾想过,会这么快重现类似的场面。
上一次他们一起取画,是秦牧站在椅子上。
而这一次,换成了她。
“好吧。”顾絮影回他,“如果高度不对,你直接和我说,然后我来调整。”
秦牧闻言微微颔首,而后朝着她招手。
顾絮影朝他走过去,见他单手稳稳地扶住了椅子,另一只手还不忘伸出来,想要搀住她的手。
在秦牧的帮助下,顾絮影很轻松地站上了椅子。
秦牧把油画递了过去,而她开始调整油画的位置。
在新婚夜,他们一起挂油画。
从始至终,秦牧的语气都很悠然,看着她一点点把高低调整对,和他一起完成这件琐碎的小事。
“很完美。”秦牧最后道。
顾絮影听到这句话时,就知道油画已经挂好了。
她的手跟着离开油画画框,然后准备从椅子上跳下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