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区区幽冥尸兵又如何难得到尊主,只是时间仓促所以只炼制了三百具而已,不过……对付小小的曲陵城却足够了”
屋内男子的语气异常自信,听的齐越心中一阵不安:“曲陵城守兵高达二十万,这幽冥尸兵到底是何物,此人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着实令人生疑”
倒是南宫泽闻言,忽然话风一转,甚是欣喜:“哦?如果你们真能助我沧浪夺得曲陵城,将和丰郡完全收复回来,那你们所托之事我定当竭力相报”
此言一出,屋内男子顿时一声长笑:“爽快!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调动尸兵,明夜子时动手攻城!”
说罢,男子便急匆匆的推开房门,见状齐越正要遁走躲避,却忽闻南宫泽叫住了他。
“尊者且慢,有一事还望尊者能够帮个小忙”
趁着屋外的月光,齐越看清了对方的容貌,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冷峻男子,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
闻言,脚步一顿,皱眉转身看向南宫泽:“怎么?莫非南宫盟主要反悔?”
南宫泽连忙伸手挽留,笑道:“尊者说笑了,只是那曲陵城中百姓多为我沧浪遗民,如果可以的话……还望尊者能够尽量不要伤及百姓”
“这可由不得我吗,尸兵一旦苏醒会吞噬肉眼见到的一切生灵,届时我也只能远远旁观,至于你口中所谓的百姓,我能做的也只是尽量不在人群密集之地动手就是了”尊者神色已有些不悦,语气傲慢道。
见事不可为,有恐惹恼对方得不偿失,南宫泽只能叹了口气,拱手一礼:“如此,在下就代曲陵百姓谢过尊者了!”
“真多事!”男子一甩衣摆,浑身冒出黑气逐渐消失在原地。
见对方完全消失后,南宫泽再次长叹一声,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只是刚走没两步,他如同被人点穴般,一动不动的望着屋内,额头上冒出丝丝细汗:“殿……殿下,您什么时候来的?”
屋内茶桌旁,齐越把玩着手里的茶具,漫不经心道:“也就刚来一会,恰巧听见了南宫盟主的好事!”
齐越将“南宫盟主”几个字咬的格外重,南宫泽一听心中一颤,连忙走进屋内将房门紧闭,快步走到他跟前:“殿下恕罪,且容我细细将此事道来”
其实齐越本可以装作不知,但他刻意现身的目的正是为了弄清真相,在他心里绝对不允许手下有事瞒着自己。
见南宫泽如此识相,于是点了点头:“说吧”
南宫泽擦了擦额头细汗,沉吟片刻道:“事情起初是这样的……”
……
翌日清晨,齐越推开南宫泽的房门,在一众海神禁卫讶异的目光下,大步流星走出了庭院。
他走后不久,院中窜进一道黑影,化作一名禁卫统领,单膝跪倒在南宫泽面前:“属下护卫失职,殿下何时进入庭院我等居然毫无察觉,还请统领降罪!”
南宫泽伸手端起已经冰凉的茶水,像是松了口气道:“算了,你赶紧派人通知二统领,今夜子时全力进攻曲陵城,务必在日落前将消息传到!”
那禁卫统领本已做好受罚的准备,却没想到南宫泽居然大慈悲,只是吩咐了一件小事,心中一喜,高声答道:“遵命!”
苍龙城城主府,这座本有皇宫内院改建而成的府邸,里面本就九曲十八弯,加上各处的建筑风格几乎相同,齐越花费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这破院子真麻烦,等楚乐安的资金到位后,定要重新改建一番”
一边着牢骚,一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刚走进屋内,却现早已有人等候,对方见到他连忙站起身来:“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齐越定睛一瞧,原来是被他任命为太守的纪平,见他一脸疲惫不堪,和前些日子那个意气风的铁面判官判若两人,心中一动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
“你不好好在府衙办事,这么早来我这里作甚?”
纪平一脸委屈,挺大个老爷们提及此事都快哭了,语气颇为无奈道:“殿下,您赶紧找人替代我吧,再这么下去苍龙城非乱套不可”
一听事情似乎不小,齐越快步做到上位置,道:“到底何事,慢慢说”
“唉……”纪平先是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齐越:“承蒙殿下恩典,授予我太守之职,最初几天有亓郡守代我处理事务,城中倒也安然无事,可前段时间亓郡守走后,我和扈兄独掌一城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每日下面的请示批文多的都能垒起一座小山,最关键的是我二人根本不懂政事,这才短短几天接到的投诉都已经有两箩筐了,所以还请殿下赶紧找人接任吧”
齐越一听又是此事,顿时头痛不已:“我也想啊,可是南宫泽招来的人都被任命到前线抚慰平民,这边一个也没给我留,我就是想找人换也无人可担任啊”
纪平并非不知情况,只是他既然亲自来了,就说明心意已决,说什么也不肯再担任太守,甚至急眼了都说出辞官下野的话。
齐越连忙安抚道:“这样吧,你先下去坚持三天,我争取三天之内找到合适人选,届时你就给我滚去前线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