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蘅按了按太阳穴,被栗软闹得头疼,加之他也喝了几杯烈性酒,酒劲一上来,让他难以保持冷静。
只好吻了吻栗软的额头,“好了,晚安吻,睡吧。”
栗软脸更红了,睫毛像受惊的蝴蝶扑朔着,有些害羞的张手,“抱,我们一起睡。”
还要他抱着?
覃蘅沉沉的看着栗软,忽然冷笑,“好啊。”
他忽然无比期待栗软明天睡醒后的反应。
平躺在栗软身边,感受着怀里的体温,覃蘅关上灯,强迫自己入睡。
而后,对自身控制严格到极点的覃蘅失眠了,原因,他有些难以适应。
他自小就经受严苛的训练,硬床板、甚至战场土地为床,他依旧能迅速入睡,可今天单单是抱着一个人便难以入睡,这是他没想到的。
虽然怀里的人有着治愈系应有的软香,抱着手感极其的舒服,但覃蘅还是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
可若是将人弄到另一张床?不知道为什么,覃蘅也有些不愿。
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灯,熬着时间。
这一熬就熬到了快天亮,覃蘅才勉强睡着。
等天色大亮,他生物钟作祟,又准点清醒,等着怀里人清醒过后的反应。
而栗软用脸颊蹭了蹭柔韧的肌肉,缠上有力的大腿,意识回笼,这才一点点发现不对劲。
等等,这触感好像不是他的床单被褥啊。
栗软迷糊的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待看清自己身边躺了个人,顿时被吓醒了。
这…这是谁?
他在内心呼喊,呼喊声都是颤抖的。
不会是覃蘅吗?
栗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登时眼前一黑。
要命,真是覃蘅!
他跟覃蘅怎么会睡同一张床?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栗软捂着脑袋,一脸苦恼的回想着,零星片段一闪而逝,经过一番整理,他总算弄明白昨晚发生的一切。
喝醉,把覃蘅当成是小白脸,要求覃蘅亲吻,要求覃蘅抱着他睡……
救、救命!
他昨晚简直是作死啊,今天还有活命的可能性吗?
栗软心态崩了,无比后悔昨晚去了宴会,从而喝醉酒的行为了!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崩溃,而是尽力挽救。趁着覃蘅“没醒”,栗软小心翼翼的伸回胳膊和腿,打算回自己的床上。
他的脚刚落地,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你要去哪?”
后背骨像是被电鞭抽打了下,栗软打了个激灵,回头露出苦笑,“教官,你醒啦。”
覃蘅淡淡说:“呵,怎么不继续叫我小白脸了?”
登时,栗软就差点给人跪下了,他、他、他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