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了。”
“往右拐。”
“哎哟,你抱得太紧了,我的腿疼!”
“再往右拐,对,再左拐。”
“哎呀,不对,倒回去。”
傅序颠忍着怀里的软糯,问:“你在你自己的家迷路了?”
纪沉落也不甘示弱,“……那你知道我在捉弄你,你干嘛不松手,把我摔坏才好呢。”
“……”
“舍不得了吧。”
纪沉落指挥忍不住的开心,趁着他闭眼睛胡乱指一通,客厅、厨房、浴室、书房全都走了两三遍,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脚箍着他硬的腰,不知道谁占谁的便宜,谁又偷着开心。
胡乱折腾一气,纪沉落终于甘心坐在自己的小床板上,脸上的笑还没漾开,被子蒙头盖脸的围在了她身上。
傅序颠睁眼,闭眼的碰撞小心,拉扯还迎,都不如睁眼的冲动,轻浮这事烧得快,一瞬间就能吞噬人的理智。
“药呢?”傅序颠别过眼,四处看。
纪沉落满意地看着他的变化,笑着说:“在楼下客厅。”
随着踩踏陈年红木楼梯的脚步声,傅序颠说话的声音也夹杂其中,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手机,边拆药袋边回应电话那边的人。
傅序颠脱下西装外套放在床上,沉稳的黑和跳脱的粉融和在一起。
他打开手机免提,蹲下半个身子捏着纪沉落受伤的脚,白夹杂着淤伤的乌青一片,刚要上药,她就踢开他拿药盒的手。
这药味道难闻,她不是闹脾气,是真的不想涂。
免提里的人还在向他汇报着什么,都是些听不懂的名词,纪沉落心思全在那恶心人的药味上,忍不住又抽了一会脚,仍躲着他擦药的手。
傅序颠单手钳制着她的脚踝,抬头看她的眼神压迫,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乱动。
霸道的温柔的,傅序颠矛盾的两面出现,这一幕蛊惑了纪沉落,乖乖地收回脚,让他涂药。
好不容易忍着擦完,电话里的人也汇报完毕,挂了电话。
傅序颠不说话,把床上的人带到椅子上坐好,又拿出另一袋吃的药,和放在桌上的温水,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吃。”
躲过了一个还有一个。
纪沉落甩着受伤的脚,皱着鼻子拒绝:“没事了,擦药就好了,不用吃药。”
坐在凳子边缘的位置不稳,纪沉落动作幅度太大,连人带被子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