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夏采女抹了抹眼泪,她的手指着胡凯。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原本是在御花园里闲逛,没想到被人给打晕了,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房间里,他还意图非礼奴婢还好奴婢以命相拼,终归是保住了清白。”
胡凯被绑了起来,挣脱不开,加上他从未见识过如此场面,吓得魂都没了,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跪在地上,看向胡盛,哀求道:“爹,快救救我,救救我呀。”
沈长歌睡醒之后返回乾清宫,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胡凯跪在地上,往胡盛的地方爬去,狼狈不堪。
原来就是这个好色之徒想轻薄她,真是恶有恶报。
胡凯的话一出,无非是承认了自己非礼皇上的女人。旁人哪还能为他辩解?
皇帝抬了抬手,也难得再审,吩咐道:“来人,将这淫秽之徒拖下去,乱棍打死。”
胡盛就胡凯这个独子,怎么说也要保住胡凯。
于是,胡盛连连磕头,向皇帝求情,真真是声泪泣下,“皇上啊,还望皇上看在臣这么多年,一直忠于西周、忠于您的份上,饶犬子一命吧,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他侧眸看了胡凯一眼,喝道:“孽子,还不向皇上请罪,求皇上饶命。”
胡凯平日里就是一个花天酒地、色胆包天的公子哥,哪里会懂得面对这些场面,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皇帝也有些动摇了,胡盛毕竟还是个重臣,若杀了他的独子,怕是要伤了他的心。
这时候,京城的禁军统领罗放走入殿中。
罗放单膝跪下,禀报道:“皇上,今日,臣在北城门楼上发现了一具尸体。”
北城门可是皇城的关卡,如何会悬挂一具尸体?
再说了,寻常人并不能靠近北城门,又是谁有这个能耐,可以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将尸体悬挂在城楼上?
沈长歌看见这禁军统领,忽而记起来,她是见过罗放的,罗放就是与丽嫔张珍儿偷情的那个男人。
罗放又道:“那尸体是个妇人,一身是血,手里还攥着一封血书。”
皇帝皱眉,心想他生辰这日如何来这么多腌臜事,心情越发不好,“将血书呈上来。”
罗放将血书呈上,道:“皇上,太尉公子杀母夺女,这事已经传出去了,还激起了民愤。”
皇帝看后,脸色越发盛怒,他指着胡凯骂道:“你强迫民女,将其母逼得走投无路,最后自尽于城楼之上,一个名门公子,作威作福到这种地步,不杀,天理难容!”
胡凯慌道:“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胡盛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为胡凯求情了,平日里,胡凯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他这个做爹的可以摆平。
可现在,那女子的母亲死在北城楼门上,已经传得是沸沸扬扬了,还闹到了皇帝眼前,纵然胡盛是太尉,也无力回天。
但胡盛年岁已大,只有这一个儿子,再怎么说,也要留住胡凯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