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就上前,抓住了杨齐悦的手把脉起来,只是越探脉眉头就越皱起,在齐丰沉冷的目光中,老大夫胆战心惊的禀道:“殿下,这人、这人身体本就伤得极重,刚刚又强行给取出了琵琶骨上的铁铐,要不是不能赶紧处理伤口,怕、怕是真的要不行了。”
齐丰一听,脸色一沉。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给他处理。”
“这里不行,环境太差了,伤口更容易恶化,而且,他后背的伤口需要缝合,这缝合之术只有顾太医才会,老夫实在是……”
“刘瑞。”
齐丰冷着脸道:“立刻去皇宫,把顾太医给本王带来。”
刘瑞脸色微变,想要劝阻:“主子,顾太医是陛下身边的……”
“你要忤逆本王命令?”
“属下不敢。”
刘瑞也不敢再多言,手掌碰胸一礼,就转身离开了。
李欢看着这一幕,脸色也并不太好。
但同样的,他也不敢忤逆自家主子,所以当看着自家主子,亲自抱着那脏瘦得跟纸片人似的杨齐悦离开牢房时,他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只是他实在没忍住呢喃了句:“妇人之仁。”
一直当透明人不敢有任何动静的狱卒刘三,在李欢离开后,才偷偷摸摸似的从角落探出头来,看着那已经空了的牢房,笑着摸了摸衣袖下的一颗圆滚滚的石头,若认真看,还能看到那石头内隐隐露出的金黄色物质。
是金矿石。
……
别院中。
顾太医一直给床上的人缝合好,并且喂了药后,才走向了那坐在椅子上的齐丰,右手贴于胸口位置,行了属于齐国的君臣礼:“殿下,伤者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你留下来,等他醒来。”
齐丰看了眼床上人后,就跟顾太医说。
顾太医欲言又止,最后颔首:“下官明白了,不过有点事,还需得跟殿下一说。”
“什么事?”
“此人伤得很重,虽然现在处理好了伤口,可以后怕是也得留下一些后遗症,而且,下官感觉得出来,此人的求生之心似乎并不强,若他本人都不想活下去的话,那他怕是熬不过今晚的高热。”
齐丰闻言,眸色闪过怒色。
也不知他气什么,只见他一把砸了桌上的茶盏,在顾太医错愕的目光之中,起身径直走到了床榻前,弯腰就一把扼住了昏杨悦齐脖子:“杨悦齐,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死,我不但会杀了刘悦,还要把你的妹妹给杀了。”
“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那妹妹……可是找来了。”
“她来找你了。”
“你那个谈起来就宝贝得不行的妹妹,她亲自来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来吗?因为我让人告诉了她有关文公主嫁驸马的事,你不是说过你那妹妹很聪明吗,果然,她真找来了,而且很快就会到这汴京城来,杨悦齐,你难道就不想见见她……”
齐丰的挑花眼染着怒火。
嘴上却一直不停的说着,目光则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仿佛随时都要断气的杨悦齐,言语一次次的戳着他的软肋说着。
果然。
那紧闭双目的眼珠子,似动了一下。
之后眉头也皱起了。
他听到了。
齐丰看着,嘴角终于勾起了,心底绷着的情绪也放松了一些。
确定他还醒不过来。
齐丰松手转过身,看向了顾太医说:“看着他。”
之后齐丰就阔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