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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只会活在刘封的影子之下吧。
再想想江东,孙策将死之际,将偌大个家业传位于孙权,可谓兄恩似海,作为弟弟,理应感念兄德,尊兄如父?
可孙权怎么做的?
虽口口声声父兄基业,却多年来一直在试图消除孙策的影响力。
他厉名秣马,五征合淝,就是想让江东父老看到,他孙权做的不比哥哥孙策差!
虽然结果并不是很理想,但其心思大家却都明白。
孙权尚且如此,等刘禅长大了,又会如何消除刘封的影响力?
比孙权的难度大多了吧!
况且刘封在世,刘禅如此待他,他该有多伤心……
想到这,张松只感觉喉头发堵,回到家,见自己的妻子满脸喜色,忽然间,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从屋中转了出来。
“父亲!”
“表儿,你不在许先生那里,怎么回来了?!”
男孩叫张表,很英俊,和兄长张肃长得很像,智商和才气却遗传了自己,他三岁识千字,五岁便能读四书五经,七岁已通音律,甚至于益州也有小小的名气,与另外三个孩童并称为益州四小才子。
在献图出走益州之前,张松担心事情败露满门抄斩而无后,便将儿子提前送到许靖那里,求其庇护,顺便学些本事。
如今,已无须担心,但寻思多跟名师学一学本事,便未招其回来。
他彬彬有礼的一躬身:“父亲,许先生让我与回来探望父亲,顺便有件要事和父亲商议。”
说话间,许靖捋着胡子已从客室走了出来。
张松明白,此人乃高士,月旦评发起人之一,与其弟许邵品评天下人物,若得其一评,便身价倍增。
当初曹操便请其兄弟评之,最后得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美誉,曹操闻之大喜而归。
“许先生……”张松赶紧拱手相拜。
“张别驾,啊不……是张太守!”许靖回礼。
张松嘿嘿一笑:“一个样,一个样!”说着,邀请许靖回厅坐下,看茶。
闲聊几句后,张松问道:
“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哦,如今益州南有交州,东有荆州,北有凉州,乃四方安定之地,玄德公便将家眷由荆州迁至成都……”
张松点点头:“是啊,哪里都不如咱们益州安生。”
“玄德公便请我也去成都,教其公子阿斗读书识字,先贤要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