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省得!”
菲儿刚替了闻渊压住千歌下半部分的被子,千歌的双手便不安分地乱动起来,清儿也明白发汗的重要,不待闻渊动作,手还拿着毛巾,人倒是已经过去分别压下了两边快被掀起的被头。
闻渊吐出一口气,拿了清儿手中的毛巾,又浸了水拧干,坐在头为千歌擦起汗来。
“呼,好……”
千歌皱起好看的柳眉,撅起嘴呼着气的同时还嘟囔道。
闻渊离得近,正好听到,也不知千歌能否听得进去,在千歌耳边轻声劝道:“王爷,发发捂捂汗子就能好了,还请下忍一忍吧。”
“唔……”
也许是闻渊的劝慰起了作用,也许是鼻尖嗅到的药香令人安心许多,总之千歌也不再闹腾,老老实实地继续睡着。
闻渊又是等了一阵,才让清儿菲儿松了手歇一歇,但也不能大意,依旧要注意防范着。
好在千歌后来真是十足十地配合,一直安静地睡着,额间的汗擦了又出,出了再擦。闻渊估摸着时间,又试了下被中的度湿度,觉得差不多了,便让人将多添的被子除了去,毕竟出汗过多也是伤的,现在这样倒也正好,只等着二下睡醒就是了。
“多准备些水,王爷醒来必会口干舌燥。”
“是。”
千歌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全乎乎**的,然而又好像轻松了许多,连带着精神也好了很多,不像刚才昏沉大过清醒的模样。
千歌微微一动就被闻渊发觉:“王爷醒了?可还有不适之处?”
千歌摇摇头,笑了笑,正要坐起却被闻渊按下。
“王爷现在还不宜起。”
“哦!”
千歌摸了摸鼻子,不起来就不起来吧!不过这个称呼实在还不太适应。
“王爷还请好好休息,多饮水,微臣这就向皇上禀报去。”
“去吧,”千歌看着闻渊隐约的疲惫,不由心里一紧,道,“有劳师傅了,师傅气色看上去也非上佳,也当多注意才是。”
“微臣多谢王爷关心,不过还是莫叫微臣师傅了,微臣担待不起。”
千歌笑了笑,不点头也不摇头。
千歌算是走运的了,这病来得急去得也快,没过几便生龙活虎,只是眼看着王爷一天天地来送药就是不停歇,千歌终于忍不住了。
“闻大人,本王的病不是已经痊愈了么?”
在闻渊又一次亲自送药过来,千歌忍无可忍,终于板起脸,也是第一回用如此正经的语气称呼道。
闻渊知道这是千歌赌气的绪作祟,也不觉惶恐,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水,施施然道:“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与微臣的约定了?”
千歌脸上一僵,显然刚想起来这么一茬。
闻渊对上千歌的脸,又是微微一笑:“看王爷的神,仿佛是记起来了,那么微臣想,这赌注既已下了,微臣还是遵守规则为上,不知王爷是否有同样的想法?亦或是王爷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
千歌不太自在地道:“本王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就是半个月的药么!我喝还不行么?!”
闻渊无声轻笑,果然是纸老虎一枚!“既如此,那约定继续。”
千歌以慷慨就义的神喝完药,吃了好些块蜜饯才好了些,装作无意道:“对了,大人现在可还会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