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差,自是看出了太后娘娘的不悦之色,立即面露惶恐,心思急转。
的确,他家世、家财、样貌都不咋样,但却有一样常人难以企及的长处,想必喜好男欢女爱的太后一定会满意。
“小人不敢欺瞒娘娘,小人虽样貌平平,却身怀绝技……”
“哦?是何绝技?”
赵姬闻言来了兴趣,她睁开妩媚多情的桃花眼,红唇微微勾起,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貌不惊人的男宠。
察觉到太后掂量的目光,又想起自己的小命,嫪毐心一横,三两下除去了下身蔽体衣物。
见到这般无礼之举,赵姬眼神一冷,可看清楚异于常人的画面后,脸上冷意褪去,转为惊喜。
“呵呵。。。这绝技确实不凡,本宫甚悦之。。。。。。”
随着一声娇笑响起,来不及高兴的嫪毐被一把拽住衣襟,踉踉跄跄地倒进了盈满牡丹花香的温柔乡中。
红色床幔层层落下,遮住了干柴烈火的一室旋旎,却遮不住令人面红耳赤的销魂呻吟。
夜色渐深,明月西沉,只余下一点弯弯的月牙。
负阳宫的烛火摇曳,宫人们垂着头,悄悄打了个哈欠,在漫长的等待中,室内咯吱咯吱的声响终于平息。
赵姬躺在嫪毐怀中,眉梢眼角处满是千娇百媚的余韵,丰颊上浮着餍足的桃色,水光晶亮的红唇轻启。
“日后你便随侍本宫左右。”
“多谢太后娘娘,小人一定尽心侍奉。”
嫪毐全身依靠在床头,面色享受中带了点颓靡,眼神也有些虚浮,可当宛如天籁的声音传入耳中时,登时精神抖擞起来。
他毕恭毕敬地回应,脖颈处悬着的那柄无形之刃倏然消失,心下暗暗庆幸,不枉费他刚刚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太后。
有天下权势第二的太后娘娘庇护,他的小命应当能保住了。
十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致命追杀,至今令他心有余悸,心脏处似乎还残留着当时彻骨的痛意。
若非他嫪毐天生心脏偏离几分,恐怕就当场殒命了,否则哪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不过,逃亡黔中十余载,每日胆战心惊,恐惧一直折磨着他,因此嫪毐对于权势的渴望愈加浓郁。
在偶然听闻太后招纳男宠后,他便决定奋力一搏。
“启禀太后娘娘,陛下传来密令。”
正当赵姬再次抚弄身下男宠的胸膛时,房外传来宫人焦急的禀报声。
她眼神一凛,眉宇间布满了被打搅好事的烦躁,但听到内容后,还是强压住嘴边的斥责。
赵姬坐起身,接过递来的密函,垂眸细细阅览。
待看清楚诏令后,唇角惑人的笑意愈来愈浅淡,直至绷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涂满嫣红丹蔻的十指紧紧捏住纸角。
“呵呵呵。。。本宫的好儿子当真是宠爱这位皇后啊!”
“为此不惜将本宫囚禁在雍城、不得擅离半步,难不成是怕本宫伤害他的心上人不成?”
“哈哈哈。。。没想到啊!这还是本宫那个冷心冷肺、刻薄寡恩的儿子吗?”
“撕拉~”一声响起,密函被撕成两半,赵姬怒极反笑,艳丽的朱唇勾起一丝危险弧度,她唤来心腹,厉声吩咐。
“令本宫母族暗中联系朝中官员斡旋。”
“这咸阳都城,本宫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