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口气,只恨自己所托非人,揉了揉眉心站起来走到书桌旁边,却发现在她常坐的地方摆着一碗冰镇后的银耳莲子羹,旁边还放着一叠翠绿喜人的小点心,她皱了皱眉扬声叫道:“玉梅。”
“小姐有什么吩咐?”
门外很快走进来个黄衣丫鬟。
“这些东西是谁送过来的?”谢宜柳指着书桌上的点心问道。
玉梅迟疑片刻,见谢宜柳面色不愉,又想起刚才锦蓉被罚跪在外边的石子路上,还有之前水碧偷偷给她的东西,连忙低声道:“回小姐的话,这些东西都是小厨房的水碧姐姐送过来的,她这几日每日都会送些东西过来。”
谢宜柳想起这几日不论是在书房还是卧房里,经常能见到的吃食,面上不由微缓下来,难怪这几日的点心这般对胃口,水碧跟了她五年,若论了解,又有谁能超过那个丫头的,亏得那日她惩罚了她,她却还一直念着自己。
谢宜柳想起前几日因水碧一时失言就罚她离开,此时却觉得对她罚的有些重了,更何况之前那几年水碧跟在她身旁也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若是之前她没有将水碧换成锦蓉,说不定也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里,谢宜柳抬头对着玉梅说道:“你去把水碧唤来。”(未完待续。。)
290 升米恩,斗米仇
当天水碧去了芷兰苑后,就没再离开,倒是锦蓉因犯错得了处罚,在芷兰苑外的石子路上跪了一整夜。
等到有人发现锦蓉时,她已然满脸惨白的晕倒在了石子路上,双腿膝盖处肿胀的看不出来原样,就算之后治好了,怕是那双腿也废了。
第二天薛柔带着芹兮、芹言刚到谢府门前时,就见到水碧扶着一袭湛蓝色柔绢曳地长裙的谢宜柳款款走了出来。
水碧面上少了往日的张扬,多了几分小心谨慎,跟随在谢宜柳身边时总是刻意的落后半步。
“薛姑娘早。”谢宜柳浅笑着打了个招呼,而水碧则是朝着薛柔行了一礼。
薛柔淡淡点点头算做回应,谢宜柳面色不变笑着道:“薛姑娘入府已经好几日,我都还未曾和姑娘好好相谈一番,不如等一下去豫国公府时,薛姑娘和宜柳同乘一车可好?”
“不用了四妹,阿柔自然和我同乘一车。”
薛柔还没回话,身后就传来谢葭萱的声音,只见她快步走过来站在薛柔身旁,有些警惕地看着谢宜柳,整个人如同炸毛的刺猬。
谢宜柳见状笑了笑,“那可真是遗憾,之前一直听五弟说薛姑娘才华斐然,我还想亲自向薛姑娘讨教一番呢。”
薛柔闻言摇摇头,“那不过是五公子夸奖之言,当不得真,谢四姑娘在京中一向素有才名,该讨教的应是薛柔才对。反正薛柔如今就住在贵府之上,想要闲谈多的是时间,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四小姐可否欢迎?”
“当然欢迎。若是薛姑娘愿来,我芷兰苑必定扫榻相迎。”
两人相视一笑,却各有心思。
谢葭萱有些着急,她身边处境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谢老夫人对她也一日好过一日,怎么可能愿意薛柔和谢宜柳相交,她皱眉扫了眼谢宜柳身边的水碧突然开口道:“四妹今天怎么又换了人伺候。我记得前几日水碧不是被四妹罚去了小厨房吗?”
谢宜柳没回话,水碧却是恭敬道:“回三小姐,之前是奴婢不知分寸犯了错。所以四小姐才会命奴婢去小厨房反省,并不是责罚奴婢,如今四小姐怜惜奴婢才将奴婢又要回了房中。”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四妹身边的锦蓉昨儿被罚跪了一夜,今儿一早晕倒在芷兰苑外了?我记得四妹一向最为心慈。这一次怎的这般狠的下心来罚那丫头?”
谢宜柳闻言抬抬眼皮。“锦蓉犯了错,自然是要受罚,祖母曾说过赏罚分明才能掌一家之事,妹妹要替祖母分担后院琐事,自然不能一味心慈,三姐你说是吗?”
谢葭萱脸色涨红,谢宜柳这话分明是在炫耀谢老夫人让她分管后院之事的事情,她张嘴就想反驳两句。却被身边的竹香扯了扯袖子,一转头就见到老夫人和谢忱、谢奕江一起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呢。这般热闹?”谢老夫人笑着问道。
谢葭萱原本还想提几句锦蓉的事情,却不想薛柔没等她开口就率先说道:“没说什么,只是三小姐和四小姐在说等一下去了豫国公府要注意的事情。”
谢老夫人也没在意,点点头就上了车,谢宜柳跟薛柔寒暄几句就紧跟着进了车里,谢葭萱也被要求共乘一车,她却想和薛柔一起,最后还是薛柔劝说她好不容易才得了老夫人的眼,此时更应该和老夫人一起联络感情,更何况她是谢府的嫡女,更应该和老夫人一起乘坐主车宣示身份,怎能和她一个客人坐后面的马车,被人看到会笑话,谢葭萱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老夫人上了车。
等着所有人都走后,芹兮才扶着薛柔上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