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刑室内,又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一种被命运裹挟的安静。
“为什么要给和平v字队卖命?”勒内单手扶着额头,痛苦地揉搓着
珍妮的眼睛看向远方,往事在她的眸子了闪现了出来:“我的名字叫伊莲娜·潘尔斯,12岁那年,爸爸因为参加市议员的竞选,被人暗杀了。妈妈带着我逃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上,一个恶霸想霸占我,妈妈为了保护我奋起反抗,结果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热泪从珍妮的脸上不停地滚落着,她哽咽了、声音也嘶哑了起来:“我害怕极了,逃啊逃啊,跑过一片野狼遍地的森林,穿过一片灰熊出没的草原,在一家农舍的马厩里,躲了起来。”
勒内静静地听着,仿佛他现在就置身于寒冷而孤独的马厩里。
“我很幸运,遇到了一个热心肠的女人,她叫埃莱斯·普加洛娃,两年后,她死了。一个叫乔恩·史密斯的人找到我,我以伊莲娜·普加洛娃的身份被收养。从此,我就加入了和平v字队,他们给了我良好的教育,还给我父母报了仇,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
珍妮说完,低声痛哭了起来,悲鸣的声音像一把把尖刀扎进了勒内的心,此刻,他已经是泪流满面,珍妮的遭遇和身世让他久久无法平复。
勒内看了一眼桌上的红色纸包,他想到了死!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如替她去死,也许他的死,能够使处决珍妮的命令变得毫无意义。
即就是无法阻止对珍妮的处决,他们的爱,也许会在另一个世界永生。
“珍妮,我替你去死吧!”勒内的脸上没有恐惧,反而映射出一种对死亡的期待。
“
不!勒内,你要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珍妮脸上露出惊恐地表情,反复地劝解着。
勒内冷笑着,死亡对他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反而是一种解脱。
他的眼睛瞄向桌上的拿包红色纸包,片刻后,又瞄向绿色纸包,他想起了雷诺反复告诫他的事:红色纸包是氰化·物,绿色纸包是安眠药。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淡笑,拿起了装有氰化·物的红色纸包,另一个装有安眠药的绿色纸包扔给了珍妮。
“这个红色纸包装有雷诺让我亲手处决你用的氰化·物,我下不了手,我替你去死吧!”
珍妮发了疯似得冲了过来,准备夺过勒内手中的红色纸包,他一个起身躲闪,她扑了个空,他迅速打开纸包、仰起脖子将白色粉末倒进了嘴里。
他狂笑着、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珍妮此刻已是万念俱灰,脸上露出一种死寂般的绝望。
“绿色纸包里是安眠药,喝了它,珍妮,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死的那一刻!”
珍妮木然地回到座位上,眼里的泪花如断线的珠子般倾泻而下,她面如死色,眼神呆滞而茫然,就像一具木偶机械地拆开了绿色纸包。
汹涌的泪水打湿了纸包,她浑身颤抖着,眼神凄然地盯着勒内,她绝望了。
她扬起脖子,一把将白色粉末灌进了嘴里。
勒内高高地举起一整瓶酒,珍妮也举了起来,他满怀欣喜地看着自己的爱人,高声喊道:“来吧!亲爱的,让我们干了这杯!”
两人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如野马脱缰般一饮而尽。
“啪!”得一声,勒内手中的酒瓶应声掉在地上,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珍妮在他的眼里由一个完整的形象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一个模糊的轮廓,轮廓逐渐暗淡了下去,直至眼前漆黑一片。
他重重地倒在桌子上,意识消失了。
两个小时后,一阵剧痛使勒内猛然惊醒,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一个医生正拿着注射枪往自己体内注射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