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站起来一手扯着女儿,一手扯着侄子,微红着眼向老岳父母道别:“爸,妈,我们该走了!”
孟粉和李俊杰慌得一批把大红包拿出来,一人手里两个,着急八慌道:“别慌别慌,孩子的压岁钱还没给呢。”
葛洪眼眶一热扑通跪下朝两位老人磕了一个响头,道:“爸,妈,我也是孩子,我也想要压岁钱。”
孟粉赶紧跑卧室,从枕头下又拿出两张红马虾,一张塞给李俊杰道:“老头子,赶紧给儿子发!下一年可不能再忽计了!”
一个女婿半个儿,孟粉很给力,直接全儿叫上了!
葛洪接过两位老人往手里塞的二百块钱,又咚咚咚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拉着两个孩子离开。
楼下,冬天的风吹刮到脸上,有点疼,也有点刺激。
葛洪转身对着老岳父岳母的楼层窗口喃喃道:“爸,妈,感谢你们今天保全了我葛洪的脸面!感谢你们的厚待!
这辈子天塌下来,都由我葛洪给你们二老顶着!”
……
年好过,月难熬。
嘿,还真是,七天的小长假说过去还真是转眼间就过去了。
大年初七,各单位开始上班。
葛洪本来想白天把葛程程和葛宇轩先送老岳母家照看,葛程程却勇挑重担道:“爸爸,我能在家照顾弟弟的!爸爸不用跑来跑去接送我和弟弟了。”
葛洪想了想,抱着女儿亲了一口道:“好!爸爸相信程程很棒!有事给爸爸打电话!”
葛洪又交待了女儿一些电方面的注意事项,放心走下楼去。
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又怎会再狠心送你一堵墙呢?
葛洪心怀感恩命运赐他那么懂事又乖的一双儿女。
全国人都知道,初七的上班不过是去单位延续年的味道。
似乎不过了正月十五,谁都不会那么扯淡地装腔作势朝五晚九。
大家虽然开始干起工作来,但多半的时间是轻松愉悦的。
一年狗一样忙到头,不就盼着初一到十五这半月吗?
大部分领导也非常理解同志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们闲聊着今晚去哪里喝,明晚去哪里喝。
甚至,他们也会低下身姿,融入到举杯欢庆的酒场,放下平时的不苟言笑,拍着下属称兄道弟起来。
年啊,你慢一些走吧!让喜庆多留一些,让面具晚戴一些,让人活着的偏高幸福指数再多一段时间吧!
葛洪握着一杯冒热气的茶,心生感慨。
“老葛!老葛!快点去看热闹!”
张薇气喘吁吁从外边跑进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地拉着葛洪就要往外冲。
晃得葛洪的一杯热茶都溅到了手上,烫得他吸溜了好几下嘴。
葛洪被张薇抓着跌跌撞撞跟着人潮去了忘川县最高的一幢大楼前。
那里,已经密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
“老葛,抬头!”
十九层的楼顶,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男人。
虽然看不清面孔,葛洪还是心头一凛道:“叶墨?!”
张薇使劲掐了葛洪一下道:“别叫!不是他是谁?!”
呜——呜——
低沉的警笛声急切地呼喊着,划破长空,带着一种紧迫感和使命感轰轰而来。
几个身手矫健的消防员迅速跳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