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竹低头应声下去了。
顾氏笑道:“瞧瞧你过的日子,还不知足。”
礼玳:“别人都说我太容易知足,只有你说我不知足。”
顾氏道:“要是换一个人,我也是不会说的。”
礼玳:“怎么说?”
顾氏边走边道:“其因有三:一来,我知道乌拉尔苏侧福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点事而记恨我;二来,侧福晋那我当好友看,我自然能作为好友提醒一二;三来,我知道侧福晋是个能听的进去话的人,否则我又何必去说些多余的话呢,反正您也听不进去。”
礼玳拍手应和道:“这番话说得有理极了。”
顾氏笑着转头去看园中景色,她赞道:“无论是看过多少遍,王府就是王府,想这外面那里能有这些娇贵的花儿看。”她对礼玳道:“你这房里也该放上几盆,不要那些姹紫嫣红的就选这绿色,看着心里舒服。”
礼玳道:“你看看,才来没多久又是醍醐灌顶又是出主意的,我看你就别回去了就留在这儿陪我吧。”
顾氏笑笑没说话,礼玳本也就是顺口一说,这府里再好哪里比得自己家安逸自在。
花园还算大,两人逛了一圈回来在立雪亭里合着秋风吃着点心喝着茶。没写上一会就有人来寻了,一个面上很年轻的侍从急匆匆的过来,向礼玳一叩首道:“爷让侧福晋去一趟暖房。”
礼玳问:“有吩咐是什么事吗?”
那人道:“回主子,爷没说只是让您快去一趟。”
礼玳道:“你回去回禀就说我马上就到。”
“是!”
顾氏眼瞅着那人走远,还没等礼玳说就道:“金盏应该上好药了,我也该回去了。”
礼玳有些不舍:“可惜我不能随便出门,不然也能尝尝你的手艺。”
两人往回走,在院子没看见眉筝和金盏,去了谷雨的房间里,果然两人都在,几人正玩着色子呢。看到礼玳进来了,古语忙不送的把色子揽进被子里,礼玳也不点破,瞪了谷雨一眼叫着眉筝和金盏出去了。
顾氏叫着金盏从医箱里拿出了几个手掌大小的瓷瓶,对礼玳道:“这是新做出来的香脂,您试试。”
礼玳让眉筝接过,借机使了个眼色,礼玳进了内室不一会儿拿了个锦囊出来,礼玳拿过放在金盏手里,金盏缩着手不敢收。
顾氏道:“您真是主子做惯了,我送给您的东西还给赏赐。”
礼玳道:“想哪里去了,这是诊费。”
顾氏将锦囊扫回眉筝手里道:“那也不行。”
礼玳见顾氏真不肯要,想了想招了眉筝附耳,眉筝点点头退下去,礼玳自己起身进了内室,再出来时一只手收在袖中,她走到顾氏面前道:“这回你可不能拒绝”,说着将一个木盒从袖中掏出,在金盏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支金灿灿的彩蝶□□金钗。
顾氏见着更要阻拦,礼玳道:“这是我送个金盏的成人礼,你就不要推来推去的了,金盏不要听你娘的,拿着。”塞在了金盏的手里。
金盏见她娘没说什么,喜滋滋的道:“谢谢侧福晋。”
顾氏起身要告辞,眉筝提着一个大食盒进来了,礼玳道:“银子你不要,这果腹的东西在拒绝就不像样了。”
送走顾氏,礼玳脚步不停的带着眉筝向暖房快步而去。一路上礼玳有着不同的猜测,如果说礼玳只是有些好奇,那么眉筝就是担忧了,只见她的一双秀美都恨不得拧到一块一去了,礼玳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眉筝不确定的问道:“主子您说爷今天会不会不高兴啊。”
礼玳道:“怎么说?”
眉筝道:“您昨个睡得早不知道,夜里年庶福晋知道爷在书房熬了参汤给端过去,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处罚一个丫鬟。”
礼玳道:“怎么样的处罚?”
眉筝道:“听说是打一巴掌”。
礼玳道:“爷说什么了吗?”
眉筝摇摇头道:“什么都没说,听说脸色不甚好看,黑着脸叫人把年庶福晋送回黛岫轩。听说年庶福晋在自己的院子里还发了好大的脾气,早上奴婢知道您还没起,都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