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些水珠弹到洗手台上,无声响。
&esp;&esp;“靳融!”吴尧在后头追他,“我跟你说的你听见了没?田甜还给你花呢。”
&esp;&esp;蒋易和姚雪都没听清靳融回答了什么,亦或者是没有回答。
&esp;&esp;“靳融跟吴尧?看来又是来五楼抽烟的。”姚雪下意识洗了个手,也没察觉蒋易脸色不对。
&esp;&esp;蒋易有些失落,也有些生气,还有别的情感夹杂,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总之是五味杂陈。
&esp;&esp;“你咋了?”姚雪问。
&esp;&esp;“没什么。”蒋易也洗手。
&esp;&esp;他的心更乱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狗狗又又又吃醋了
&esp;&esp;玫瑰花
&esp;&esp;三中校庆将至,傍晚最后一节课突然改成彩排走场,打得人措手不及。
&esp;&esp;蒋易原本想着今天放学后再去排练,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和陶郡有好几天没合过伴奏,不知道会不会被刷下来。
&esp;&esp;彩排是在学校的音乐厅,是音乐生与传媒生用来考试、表演的地方,正好设备齐全,先用来彩排了。蒋易和陶郡不必上最后一节课,稀里糊涂地到音乐厅去,里面坐了一片人,都是来彩排的。
&esp;&esp;靳融自然也在,他是音乐班的,音乐厅算是他们的地盘,坐的位置自然是最前面。
&esp;&esp;蒋易从后门口往前望,只见靳融圆润饱满的后脑勺,头发蓬松柔软,整整齐齐的,非常好看。也许靳融哪里都好看,蒋易见识过的,他的无数面,旁人没看见过的,他都见过。
&esp;&esp;如此想来又有点受宠若惊了,他不经意笑起来,恰巧被陶郡看见。陶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前面坐着的是靳融和杨卓。
&esp;&esp;“笑什么?太紧张了?”
&esp;&esp;蒋易摇头:“不紧张。我们坐最后一排吧。”
&esp;&esp;最后一排就对着台上三角钢琴,可以无声息地窥见弹琴的人。蒋易私心看看靳融弹琴,即便他已经看了很多遍了。
&esp;&esp;杨卓的节目排在第三个,靳融是伴奏,大约第一个节目开始的时候,他就要准备去候场了。靳融低着头起身,他心无旁骛地走到后台,在幕布旁边等待上场。
&esp;&esp;蒋易专心看着,不放过他上台的每一秒,自他拿着谱夹、从幕布后出来时,蒋易的视线就一直不离开他了。
&esp;&esp;报幕是什么蒋易完全没听,他只盯着靳融,看他安稳地放好谱夹,调整好钢琴凳的位置,将右脚伸前,随意地活动了一番脖颈。
&esp;&esp;“……由杨卓同学带来的《想亲娘》。”
&esp;&esp;杨卓的手自然放在三角钢琴上,在台上深呼吸,准备好之后,点头和靳融示意。随后伴奏就响起,那个流动而又静谧的钢琴声从靳融指尖飘出来,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esp;&esp;“胡桃开呀花吊吊长……”
&esp;&esp;这一开口倒比在琴房的逊色,第二句话明显慢了半拍,靳融很快意识到这一点,跟着人声走,缓解了一丝违和感。
&esp;&esp;钢伴对于声乐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高超的伴奏可以给歌曲加分,以情绪带动情绪,是互相加成的部分。这要求伴奏可以随机应变,曲子要有很高的完整度,对于乐曲的把控也要非常到位。钢琴跟着人走,说起来倒简单,但做起来却不容易了。很多学生伴奏还达不到这一点,经常是琴断、人断,又或者是毫无波澜地弹琴,与演唱者分成两派。
&esp;&esp;靳融好歹是音乐班专业第一,弹伴奏这方面着实不错,救了场,带动演唱者的情绪,算是很棒。底下老师也满意,夸赞道:“这个伴奏不错。”
&esp;&esp;“我之前就听说靳融弹琴特别厉害,今天也算见识到了。”陶郡托着腮帮子说,“靳融弹琴也不苟言笑,他好像从来就没有笑过呢。”
&esp;&esp;蒋易在心里揶揄了一会儿,也假装赞同陶郡的话:“他确实不爱笑。”
&esp;&esp;“哎,我听说,隔壁班的田甜在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