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凌卓睡的昏昏沉沉,梦一个接着一个。
直到眼前浮现漫天的大雪,风声呼啸。
漫天的雪花被风裹挟着拍打在黝黑的山石上,十几个皇朝普通士兵装扮的人正在顶着风雪艰难前行,在他们身后留下的脚印瞬间便被大雪掩埋。
终于找到一个稍避风雪的山坳,一行人才得以歇歇脚喘口气,彼此负重都不轻,只能靠着岩壁分担些重量。
“老大,离结盟军这个小分队的驻扎地已经不足一里。咱们不能再前进了。妖族嗅觉听觉都比咱们灵敏,很容易暴露。”一个身材矮胖的士兵擦着迷住眼睛的雪水,嘴唇干裂。
“这个小分队劫掠了临水镇,驻扎地关了咱们皇朝的百姓,咱们不能坐视不理。”领队的正是夙歌。
他身着红黑相间的戎装,臂膀上束着红绸绣着夙字,头发用红色布条束在头顶挽了一个髻,面容少了贵公子的不染尘俗之气,而是多了许多风雪的磨砺,眉眼间愈加正气凛然。
“老大,我们只是途经此地,不具备与妖族小队相抗衡的作战能力。”那个矮胖的士兵皱眉。
“这一路我观察过这周围留下的痕迹,这应该是一队蜴族低阶的妖,如今风雪如此大,它们能力必然会受到影响,我们相互配合,打它们个措手不及,定然能一举消灭。”夙歌面容坚毅,紧盯着前方的路给下属打气。
“伍长,我们该怎么做?”跟在夙歌身后的一个国字脸的中年汉子问。
夙歌略一思忖:“这是一小队蜴族低阶的妖,数量约在三十以内。我们有十三人…对方俘获的百姓有十五人。”
他看向一个老头,说道:“老马头,把酒给我。”
“啊?伍长,我这酒囊里面可没剩多少了,就不能留点给我驱驱寒吗?”被叫做老马头的老兵油子哭丧着脸解下腰间的酒囊赶紧喝了一口,塞好瓶塞抛给夙歌。
“等此事了结,回了营中我帮你去讨一坛子烈酒。”夙歌伸手接住酒囊,笑着承诺他。
“伍长,我这里还有一些酒。”国字脸中年汉子说道。
“来,跟老马头这雄黄酒兑在一起。”夙歌将酒囊抛给说话的中年汉子,继续回头盯着前方。
在风雪肆虐中隐约可见的蜴族小队驻扎的营地。
“它们在这个山谷中躲避风雪扎营安寨,也正是给咱们留了下手的机会。一会,老马头你带四个人从右侧的石壁后借助山石掩护绕道敌军营后方,解救百姓。北临你带几人个人留在此处,我们若是不敌,你们就带百姓先行离开,将这酒洒在这些毛皮上在这个山谷的出入口点燃,应该能稍作阻拦住它们。”夙歌交代着作战细节,随后接过酒囊挂在腰间。
“谁愿意和我一起去会会这些蜴族?”夙歌抬眼扫视着自己这队士兵,目光坚毅扫过每一个人。
“我。”“我。”“还有我。”八九个人都争相站出来。
“土幺,你跟北临留在这里。阿讯你动作快,跟着老马解救人质。其余人跟我来。”夙歌点了两个兵士做了安排。
然后带着其余人小心不发声响的卸下身上负重,轻手轻脚潜伏进了山谷。
夙歌带着小分队逐渐逼近蜴族驻扎地,借以巨石掩住身形,做了几个分布人员的手势后与几人分开。
看所有人掩好身形,夙歌骤然起身搭弓一箭干净利落的射出,远处的小了望台上正在来回巡查的蜴人应声跌落。
顿时蜴人营地中示警的号角声响起,整个营地犹如炸开了锅,蜴人纷纷从营帐内手拿着武器钻了出来。
这时所有士兵东一箭西一箭的接连射出,纷纷命中蜴人的致命处,让他们瞬间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