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父一听此言,立即打断了讨论,转眼功夫,妇女们纷纷起身靠近。一旦李伯父那边开了口,那晚上必然是有人带着女儿过来拜访。
“别说了、不说了,不添是非。”
“家中的那一坛酒还不快拿出来与诸位同欢?”
另一些老人回应道:
“庆什么呢?等到全部丰收之后再定。”
有人玩笑道:
“这老头子真是吝啬,要知道那批烟是你一人全扣下了吧?”
李伯父闻言,笑着解释:“什么叫扣?那些是孩子的一点心意嘛!”
老者反驳说:“这是孝敬啊!而论起关系我可是他的远表叔呢!”
这时一位年老的乡亲站出来纠正说:“老杨三叔,你的年龄不对路子啊,轮辈分来说,在场的没人轮得上你说话。”
笑声随之而来:“对啊、你这样不讲道理可不太好嘛,各位都在听你胡扯了!老杨头现在又是撒泼打浑了吗?”
整个场面笑声一片。
就这样,“等待你说出这句话”这一环节成为了游戏,众人嬉闹了一番后,关系多年的李伯父不再闹腾——毕竟,风雨共经的老友之间的关系,不是轻描淡写的可以动摇。
“那就这么定了。”大家重新笑谈起来,
“老二的那壶佳酿,何不多取一点出来共享一番,以表喜庆。”
“庆祝什么事情呢?等到秋收完毕再说吧!”
“嘿、嘿嘿,这就是你说的节俭么?你之前那一包烟明明就被您一人私吞了呀?”
“说的那哪是什么‘私吞’,那都是孩子送给我这个年迈的长辈的一点心意。”
随着一番调侃,话题轻松了下来,大家都为这年的大获丰收而欢声一片。
一周后,在烈日照耀的打谷场,稻谷的水分急剧散去,干燥后的稻米色泽变成金黄色。
家在田庄的人围成一圈。前方摆着一大堆的粮食,他们每人拿着一把就开始仔细梳理。被风吹晒的稻粒变得更紧实,仅仅一阵摩擦,便从人们手里快速剥落出来。很快,稻仓的底面已经全被一层厚实的稻壳所掩盖。
如此努力了三天,整个村庄的人手上都被粗磨的伤口,终于收集完了所有的玉米,并趁着好天气,在晒谷场上铺晒两天,接着就开始装袋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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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时,杨家庄的人仍旧兴致满满。
杨大壮站在村庄唯一的一盏路灯下的庭院中,前面有两名壮汉各持一根粗大的约一人高的木质长棒,另一只手持着杆秤和大块铁锤,看起来非常吃力的样子。在两名壮汉的面前有个木框架,由绳子牢固地连接起来。
四周的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围着,在等着下一步的操作。他们脸上充满了期待之情。
「老爷!」
看到站在桌上、正埋头於文卷旁的杨老先生後,杨大壮微微点点头,手中的笔已经开始准备进行登记。
「好了,乡亲们,开始过秤!」随着他这句话落下,身边的杨石头和一位小伙赶紧把一袋玉米抬上了木架。顺带也用绳索把秤杆的金属扣挂上了木架的钩子。两位大力士则迅速把木材放在木圈中,扛到了肩上。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