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干掉两个!”见我暂时逃离危险来到身旁,温可与我苦笑一声,利用无线电向防弹车内的G4组员要求道:“命令歹徒弃枪投降!”
“是,长官!”得到命令,一名年轻的G4组员果断拿起车载喇叭,通过对讲器劝说歹徒投降。
可惜面对一群亡命之徒,这种方式当然毫无起色,不过持续交战五分钟,以牺牲两名同伴为代价,剩余的三名悍匪终于来到富兴义龙头的汽车旁,浓胡男子一把拽住富兴义的龙头大哥,拿AK47顶着对方额头。
“求求你,别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已经年过半百的社团大哥像个活靶似的跪在地上,看着为保护他而死死伤伤的手下,他哭丧着脸哆嗦着求饶。
三名悍匪躲在车后,虽然表情苦涩。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种死而复生,喜极而泣的悲哀在他们的笑容里渲染开来。
望一眼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子弹击中浓胡男子右胸。为忍受疼痛。他地牙齿深深陷入下唇之中,面对昔日高高在上的社团大哥。他眼里又露出嗜血的目光,“妈的,你给我去死吧!”
浓胡男子连续扣动板机,一颗颗子弹准确地设在社团大哥地脑袋上。脑壳破裂,脑浆直接染红了地面。白的白,红地红,还冒着丝丝热气,而那没有被打碎的部分脑袋则靠在车身旁,惨不忍睹。
“兄弟们,我们去找几个人质!”完成任务,耳旁逐渐清晰的警笛声使浓胡男子冷静下来,他舔了一下手背伤的脑浆,沙哑着说。
“是地,老大!”两名悍匪提起AK47,一边继续向前推进,一边按留意四周,终于在街头拐角处,像老狼捉小鸡似的,拎着两名早已吓得全身瘫软地年轻女子挡在身前。
“来啊,臭警察,有种开枪啊!”贴到墙角,三名歹徒好像有了挡箭牌,歇斯底里的喊叫声道。
“头,怎么办?”警笛声逐渐清晰,G4组员向温可投去询问的眼神,持续已久的枪声难得平静下来。
警察最怕歹徒利用人质,见此情景,温可也别无他法,只能干耗着,等待悍匪提出要求,但在此之前,他还是向手下说道:“等等现场指挥官来吧,你去看看有多少兄弟受伤!”
“知道了,我这就去!”G4组员根快退去,留下我和温可躲在最前面的防弹车后静观局势的变化。
香港的夜空还是一如往常的布满漫天繁星,盈盈的星光伴随天边银月显示出夜的美丽面貌。
片刻之后,虽然已是临晨时分,但今晚却是除夕之夜,九龙尖沙咀夜生活在香港又是出名的,晚归的市民得到消息,从四面八方涌来,短时之间,成百上千双眼镜共同向警察围起的警戒线里张望,而警方的现场指挥官正与悍匪对话,他们的每一句话语都使现场的警察心悬着,紧绷着……
一百来名身穿防弹衣的警察严阵以待,所有的枪口一致对准三名劫持人质的悍匪。
第一时间赶到的飞虎队员对以九人为一小组,使用CQB战术分布劫匪四周,以此控制形势发展,等待上级制定预备方案,从而试具体情况展开战术,解救人质,而屋顶上的三名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则聚焦三点为一线,把劫持人质的犯罪嫌疑人牢牢地锁定,他们在寻找击发的最佳时机,等待击毙歹徒的指令……
大规模的警察与歹徒对峙,夜晚的空气仿佛凝固起来,只有表针在嘀哒作响。
距离封铰现场一米的一个角落里,凤凰卫视的摄像师正兴奋的架起摄影机,选好最佳的地理位置,镜头从慌乱的现场移向被急救车运走的几十名伤者,最后锁定在实习主持人文思秀丽的面容上。
“各位观众,这里九龙尖沙咀的中国城夜总会门口,方才出现恐怖分子攻击事件,整条大街变作了人间炼狱……目前波及的人数还不确定,不过歹徒还劫持两名年轻女子与警方对持着……据我们知道,警方的谈判专家已经进入现场,但情况如何我们目前还无从得知……这是近几十年来最严重的暴力攻击事件,警方正封锁现场,做进一步的处理……大家跟着镜头往这里看,远处驶来的汽车是警务署长的车子,现在看来警方的高层人士已经到达现场,我们现在就去了解最新的情况。”
长着一副瓜子脸,一米六八身高,但摸样讨巧的文思举着话筒,果真向警务署长的专车走去。
“对不起警官,请让我过去一下,我想向署长了解一下目前情况!”
小警员面对电视台的摄像机,听见记者要去采访警务署长,一时乱了分寸,正巧被机灵的文思抓住机会,不顾一切的突破警戒线,向封锁现场走去。
“署长先生,我是凤凰卫视的实习记者文思,可不可以说一下目前的状况!”
几名警方的高层人员正在警车后面商量对策,不时向我和温可询问情况,突然一个看似小巧的美女出现在眼前,几人不由同时皱眉。
“是谁放她进来的?”现场指挥官不管是否可能上电视,不由勃然大怒,向周围的警察发火。
“对不起,长官!”几名警察急忙抓住文思把她住外推,“小姐,请赶快离开,这里不允许采访!”
“请问歹徒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突然打伤那么多人?请问警方下一步将如何处理?”即将被赶出去,文思依旧不依不饶的拿住话筒询问。
“把她的摄像机没收!”现场指挥官不厌烦的看了文思一眼,大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