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想到自己这次再遇庭庭,确实没在她面前显露过自己的身手,也就难怪她这么担心。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小手,让她放下心来。
我对自己倒是没有那么担心,如果实在不是南宫剑的对手,那就把穆华和葛老叫一个出来,我就不相信南宫剑会是这两个一百多年前就已名列十大高手榜的绝世高鬼的对手。
这时,我又想到与南宫剑交手的时候,冷幽幽很可能也会在旁边看,这样她很可能会察觉到我就是昨夜伤了她的人。比起南宫剑,这个鬼里鬼气的丫头才是真的让我头痛,我不想让她这么快就知道我已经看穿了她对庭庭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行迹,于是在心里细细思索:“在昨晚与她交手时,我用的都是葛老独创的摩罗真气和摩罗十八叶,同时修炼两种真气的人在这世上少之又少,如果我跟南宫剑交手时只使用穆前辈传授的冰莲劲的话,相信就算是冷幽幽,也不可能看出昨晚与她战斗的人就是我。”
想到这里,趁还有一点时间,在上课时我一边做出认真听课的样子,一边将摩罗真气小心地深藏在丹田深处,再将冰莲劲扩散至全身。不知不觉间,在冥渡时火太子穆华与葛老交手时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与此同时,意随心动,冰莲劲在我的体内不断地扩充、涌动。
当我醒过来时,发现早就已经下课了,谢庭庭也不知去了哪里,倒是有许多院生一边发抖一边议论纷纷,说什么六月飞雪,必有奇冤。我愕然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外面竟然真的下起了雪……这跟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虽然觉得这漫天飞雪应该不是我弄出来的,但这一刻的我,感觉全身都充盈在一种无法言喻的清爽与舒适之中,就好像每一个细胞都被清泉洗了一遍,极是惬意。
走到外头,我将真气运于双目,将远远近近扫了一遍,竟意外地看到庭庭跟南宫剑在远处交谈,庭庭看上去低声下气的,像是在哀求什么,南宫剑则一直在摇头。我大踏步地走了过去,途中悄悄地使用了一些步法,让普通学生觉察不到我惊人的速度。
南宫剑一眼看了过来,哼了一声,顺着他的视线,庭庭也看到了我,脸色立时变得苍白,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我与南宫剑的目光一个交错,他缓缓地走过来,经过我身边时冰冷冷地说道:“竟然要让一个女人替你求情,真是没用。”
我心头火起,以同样冰冷的语气回应:“等一下你就会知道,谁更加的没用。”
他哼了一声,与我错身而过。
我不再理他,牵起庭庭的手就走,她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头跟在我的身后。来到僻静之处,我转身看她,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庭庭怯怯地说道:“我、我只是请他不要跟学长比试,但、但是他……”
“他不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庭庭却低着头轻声说:“他、他说要他放弃也可以,只要我答应他以后都不再理学长,我……我不肯……”
竟然是这样?我苦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傻瓜,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会赢?”
她抿着嘴儿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用手托起她的俏脸,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庭庭,相信我……我会赢!”
庭庭呆呆地看着我,然后,慢慢地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嗯……”
第五十二章 也像老鼠爱大米?
会武场出奇的大,周围的三层阶台全都坐满了人,空中还用柱子和绳索系着许多藤椅,许多女生屈高临下地坐在那里,身后翅膀扑腾扑腾,同时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让我感觉她们就像是电线杆上的小麻雀。
我腰系佩剑走进场地,然后就听到那些女生一同起哄。而南宫剑走进场地时,立时鼓乐大起,数十名女生排列整齐地在空中飞来飞去,或是高飞,或是低掠,还时不时地旋个几圈又或是落在地面来个空翻,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也不知练了多久。与此同时,还有两队女生此起彼落地喊着口号,其中一队喊的是:“云诺……滚蛋……”
另一队喊的是:“南宫南宫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我发现我真的无语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我用目光把周围搜了一遍,发现谢庭庭居然和公孙薇薇站在一起,这让我有些奇怪,因为印象中庭庭没跟我说过她跟公孙薇薇也是好朋友。我看到庭庭张开口像是要喊些什么,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心想只要你在心里替我打气就可以了,不喊出来也没关系……就在这样想的时候,在我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阿诺,加油……千万不要输哟。”
我怔了一怔,转过身去……于是看到了洛小姐。
她怎么来了?
洛小姐一个人飞在空中,雪莱和公输都不在她的身边。她向我使劲挥着手,由于她刚才的喊声实在太大,竟把其他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再加上她身材高挑,衣衫暴露,远比学院里的普通女生显得更加成熟和更有魅力,一时间惹得所有人纷纷侧目,而她却毫不在乎地继续喊:“只要你赢了,洛姐姐可以陪你逛街哟……”
我差点一头栽下去……她这不是逼我输么?
我苦笑着向她挥了挥手,转过身时,却看到庭庭也正呆呆地往洛小姐的方向看去。我正想着等这一战结束后再向她介绍洛小姐,她却突然将双手合在嘴前,朝我大声喊道:“云哥哥……加油!我爱你,也、也像老鼠爱大米……”
我倒!她竟然用上了初中后就基本没有再用过的“云哥哥”替我打气,还有这“也像老鼠爱大米”是怎么回事?
我诧异地看向她,结果发现她的眼角已斜向了洛小姐,等洛小姐注意到她时,她却又抿着嘴儿扭过头去,我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听到她那几不可闻的“哼”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