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难道还有别的内幕不成?”
吴嬷嬷点点头,低声道,“驸马府那边是想用手段搭上侯府,这点没错。但……”吴嬷嬷说着,往外瞅瞅,确定宁侯没折回来,才说道,“可驸马府那边想算计的目标好似不是宁侯,而是大公子!”
大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宁脩的兄长,宁晔!
宁老夫人听言,神色不定,“不是宁脩,竟是宁晔?”
“是。”吴嬷嬷应,有些话没敢说。
驸马府那边应是觉得对侯爷下手太冒险,也很难成事。所以,才选大公子的吧。
因为大公子身体病弱,人性子也温和宽厚,好推倒也好拿捏,苏小姐行事起来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那,那最后怎么成了宁脩了?”
吴嬷嬷徐徐道,“那一日是皇帝生辰,侯爷喝了点酒,好似是在出去醒酒时误触了机关,误打误撞的掉到了暗室,之后又吸入了暗室内早已焚燃的迷香,一时意识模糊,这才,这才失了身!”
说一个男人失了身,让吴嬷嬷感觉怪怪的。但,这就是事实,也只能这么说。
宁老夫人听了皱眉,“这也不对呀!就算宁脩什么都不知道。但苏言不是清醒的吗?她应该什么都知晓才对呀!既然知道不是宁晔,她怎么还下手了?难道……难道她心里也中意宁脩?所以,将计就计把人给强了?”
吴嬷嬷忙摇头,“不是的!苏小姐行事时,一直以为那是大公子,根本不知道是侯爷。”
“这怎么可能?她又不瞎,又不是没见过宁脩和宁晔,怎么会不知道是谁!”
吴嬷嬷道,“老夫人,那可是暗室,连点光都没有的。苏小姐她是个女儿家,又年幼,当时被逼迫着做那种事儿,她当时肯定心里都是哆嗦的,定然不敢点蜡烛,灯火通明的去做。所以,肯定连人都没看清,摸索着稀里糊涂的就做下了。”
宁老夫人听了,恍然,对呀!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她这么厚脸皮的,敢在灯光下做任何事。苏言肯定是没点蜡烛,没看清人。
“这么说来宁脩是平白失了身,平白被强了?”
“是……”
宁老夫人听了,感觉好笑,随着又问道,“那苏言呢?她事后跑什么?是被吓跑的吗?”
“这个,应该是。”
大概是完事后,偷偷点蜡烛看了一眼,最后发现躺在地上的不是大公子,而是邪性难测的宁侯。然后,就吓跑了。
“哈哈哈……”
吴嬷嬷思腹间,听宁老夫人突然笑了起来,“吴嬷嬷,我想宁脩在知道这事实真相的时候,肯定是相当火大吧!”
如果驸马府还有苏言,对宁脩下手,是处心积虑的想谋算他的人,借助他的势,那也就算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遭人稀罕的。但事实呢?偏偏就不是!
先是驸马府畏惧于他,根本没选他。之后又是苏言,如果没强错人,那么她可能就顺着驸马府制定的计谋留下了。可一看强的竟是宁脩,人家毫不犹豫,毫不迟疑的跑了!
这说明什么?
说好听点是怕他,说难听点,那就是没看上他。
想着,宁老夫人笑的直拍桌。
得了你的身,却没看上你的人。所以,宁脩这就是被人嫌弃了没错吧。
也因此,苏言在宁脩眼里,那就是一愚蠢至极又绝不能饶恕的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