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用胳膊撑着身体,侧趴在光滑的桌面上。面前就是装饰镜,温暖的灯光照映着半裸的她,也照映着腿间的淫靡景象。
谢予明正在往里顶。
他的衣服仅仅被揉皱些许,依旧好好地穿在身上。西裤拉链敞开着,其间探出狰狞粗硬的肉棒,色泽深红,筋脉清晰。
硕大的前端已经挤进穴口,并且持续向内侵入。
盛景受不了这种陌生的撑开的感觉,手指紧紧蜷起,想要后退躲避却动弹不得。她现在的姿势太艰难了,右腿压在谢予明肩上,左脚点地,腰身被迫弯着。无论是看镜子还是低头,都不得不确认一个事实:谢予明正在进入她。
拓开狭窄的穴口,碾过紧张收缩的黏膜褶皱,一点点进入更深、更深的地方。
“好撑……”
盛景嗓音变调,“你快点,越慢我越难受。”
她应该流了很多水。口交高潮刺激了体液的分泌,加上谢予明直白露骨的语言,花阜早就变得彻底湿透。足够的润滑能让性交难度大大降低,这是盛景从谢予明那里学到的生理知识,所以理应不该这么难受的……现实和想象,终究差距过大。
也因此,盛景现在生出了后悔的情绪。
或许她不应该同意他的过夜邀请。不应该尝试和他做爱。“脱敏测试”其实只是个借口,她来找他,更多地是因为盛淮榆那个电话。
那个传递了“要回家”信息的糟糕电话。
盛景很少回家。所谓的“家”,在她心中,只是栋又大又无趣的房子,里面住着冷漠的父亲,时换时新的漂亮女人,同父异母的弟弟,各怀心思的佣人。如果将这个“家”的定义再扩大些,就还包括了让人头疼的亲戚长辈,勾心斗角的利益关系。
她不喜欢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的人,也不承认她。
很久之前,大约读完小学的时候,盛景就跟着母亲搬出去了。初中毕业,母亲为了事业回冰岛工作,从此再未相见。她独自生活着,努力着,考取了理想的大学和专业,却无法摆脱自己和盛家的血缘关联。
一想到下个月要回到讨厌的地方,盛景的情绪就变得很差。彼时谢予明恰好来电,她想发泄点儿什么,做些冲动又快乐的事,于是答应了他的邀约。
……结果这事儿一点都不快乐!
盛景委屈极了。
她实在受不了谢予明的缓慢折磨,咬牙起身:“算了,我不做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男人按住她,猛地向前一顶,整根没入甬道。所有挤压蠕动的褶皱均被撑开,内腔瞬时塞满,剧烈的侵占感自下腹蔓延开来,流遍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