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叫着谢玉弓说:“别怕,我给你治一治伤口嘛。”
既然谢玉弓装傻子,白榆就把他当傻子糊弄喽。
谢玉弓跑到里间没路了。
原身的闺房小得可怜,而且简陋,根本无处躲藏。
谢玉弓听着她来了,仰头看了一眼,急得想上房。
但是房梁上没地方了。
蹲的全是他的死士。
这些死士居高临下,在一片漆黑中露出一双双眼睛和他对视。
谢玉弓第一次觉得自己养了一群废物。
有个身量很小的死士又要冲下来,被他身后的高个子死士捂住嘴钳制住。
这是今天这个小死士第二次冲动想跳下来,第一次是白榆掐住谢玉弓脖子的时候。
但是都被他身后的高个子死士按住了。
高个子死士对着小死士摇头——你不懂,这样不致命。主子不需要我们这时候下去救。
在白榆追到房间里面,把谢玉弓堵在一个角落治伤的时候。
高个子死士又一次默默地捂住了小死士的眼睛。
咦惹。
小娃子看不得噻。
第10章
白榆倒也没有真的舔谢玉弓的伤口,只是最后把人堵在墙角,用打湿的巾帕给他一点一点清洗了一番。
再叫娄娘取了些伤药粉过来,亲手给谢玉弓把手腕包扎好。
最后,也并未把给他擦伤的巾帕清洗,而是找了一个布袋子装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谢玉弓:“……”
他看着白榆把那些东西都塞进布袋装进胸口,有些不太敢去想象,她要留着那沾染了血污的脏布做什么。
坚决没有让她舔伤口,她表现得非常遗憾,可是她拿着那些脏布,回去……是要闻还是要舔?
尤其是她时不时还摸一下贴着胸口放着的布,一脸的满足窃喜,谢玉弓双眼都不敢往她身上放。
耳根的热意一层叠着一层,他被这热意熬得脑浆干涸,快撑不下去了。
他已经没有再装失心疯的样子,也没痴痴傻傻地叫唤挣扎。
可是这个女人仿佛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模样,还一直将他当成痴傻的人哄劝着,时不时喂他点吃的。
谢玉弓从未觉得和人共处一室如此煎熬。
他甚至在后悔不该和她一起来什么工部侍郎府,他是想着窥探一番工部侍郎府内的状况,可现如今他只想回府。
躲进他皇子府的那个偏僻的倒坐房里面,总好过这般在……这个女人的眼皮下,生生要被她炙热的眼神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