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涉足这种地方,钱老二进门半晌才适应这里面的光线。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领舞的美女随着节奏的激情舞动,男男女女奋力的嘶吼,像吐着蛇信子的蛇妖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钱老二瞧着这热闹,不禁拧紧了眉头,直接上楼进了包厢。
哥几个一见面,烟酒自是不可少的,从皇家礼炮喝到红酒,啤酒,最后干脆连二窝头都喝上了,钱老二较着劲儿的喝,徐丰舍命陪君子,就连一向不嗜酒的白慕年也被逼喝了不少。
三个男人都醉了,唯一清醒的,就剩下颜色了……
酒精的作用,喝过酒的人都知道,俩字:迷乱,啥话都敢说。
所以,这三个男人靠在沙发上,边喝边喷酒话,有的没的都飘颜色耳朵里了。
徐丰酒量差,喝得差点连头发都竖起来了,满脸胀红,磨磨叽叽地挨在颜色蹭蹭,嘴里打着酒嗝,念叨:
“钱老二,钱哥哥,钱二爷,按说你丫的挺带种一个爷们儿,原本全他妈是糊弄人的?这栽到一个小女人手里,算哪门子爷们儿?嗯?你给弟弟说说,你咋想的……”
听到她这话,颜色小妮子怒了,揪着他领带,铁青着脸就问:
“小女人怎么啦?敢情你徐少看不上女人?那你跟着老娘干嘛?一会出了这门儿,别再让我见到你!”
这话吓得,徐丰那酒,立马醒了一大半,连忙的赔着笑脸:
“媳妇儿,媳妇儿……别,别,我不是说你,我不是在说钱老二家里的女人么?”
“依我说,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满脑子除了床上那点事儿,没点正经的,什么玩意儿?还敢看不上女人。”很显然,颜色这气儿下不去。
嘿嘿!
徐丰傻笑着,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压到沙发上,唇角若有若无牵出一抹荡漾的笑容来,声音低低的,喷出来的气息都是酒味儿:“媳妇儿,我爱你,来,让我亲一个!”
“我操!”
狗日的,这不是故意让人羡慕嫉妒恨么,钱老二倾身过去,一把揪住徐丰的后脖衣领,直接将他从颜色身上拽了开来。
“疯子,你丫的贼他妈招人恨……滚回去亲热!”
那徐丰喝得二不瓜五的,身上都软了一半儿,钱老二一放手,这丫的就软倒在沙发上,醉眼朦胧地瞅着钱老二。
一则酒壮了胆儿,二则在颜色面前怎么着也得有点爷们儿气势,所以,他眉眼一挑,立马不爽地反驳:
“钱老二,甭怪弟弟说你,瞧瞧你现在,被那女人给闹得,压根儿就一神经病,你说说你何苦?要么你直接告诉他,人不是你撞的,谁他妈爱背黑锅,要么你就放手,天涯何处无芳草,漂亮的妞儿多了……”
“你说什么?”颜色抓过这丫的衣领就吼。
他说小圆子的妈妈不是钱傲撞的?颜色一直知道,这事儿原本就是小圆子和这个男人之间的死结。
“说清楚,小圆子的妈究竟是谁撞的?”
徐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千叮万嘱不能讲的话,自个儿咋就说溜了嘴?自家这小媳妇嗅觉可真灵,比狗鼻子还厉害。
他连忙摇手:
“媳妇儿,媳妇儿……不能说,不能说,不过,真不是钱老二干的,你想想,他多稀罕你那姐妹儿,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又不傻逼……”
两人在这边推推搡搡,转过身一看,这钱老二把桌面上的酒全喝光了,酒杯都甩了,直接上酒瓶。
“我说哥哥,你不能喝了……”
“是哥们儿的,甭他妈劝我,我自个犯贱,成不?我稀罕人家,人家不稀罕我,我就是稀罕她,咋办?你他妈说咋办?”
白慕年冲徐丰摇了摇头,钱老二这事儿,他明白压根儿劝不了,谁说都不中用,作为哥们儿,除了陪聊陪说陪坐,其实啥也干不了。
说白了,爱情这事,甭管男女,甭管贫富,只要陷进去了,不是疯的,就是颠的,不是颠的,就是傻的。
事实证明,白慕年的想法是对的,这钱老二喝得东南西北都辩不清方向后,还执意不让人送,出了酒吧,上车一踩油门儿就跑了!
生拉活扯都没用,眼看着布加迪歪歪斜斜的一溜眼没了影儿,这下急死了他们仨。
白慕年和徐丰都喝了酒,幸好颜色没喝酒,载上这俩男人就跟着车屁股追了过去!
……